還是該等你。央求你怕你嫌我賴你,等你又明知道早晚是靠不住的。”
貴先生心頭一緊,忽然覺得曠君有些悽楚可憐。
她倒是確實不會要挾糾纏貴先生。
在貴先生面前她完全變樣了,雖不表現出親暱來,但滿眼含著的都是對貴先生的深切關注,對貴先生百依百順。
愈是如此貴先生愈是不在乎她的存在,因此從未顧及過她的需要。現在聽她哀哀怨怨地訴說,禁不住惻然心動。貴先生說:
“我也想來的,但是怕陷得太深了,到底是不正常的關係,往後如果談物件怎麼對得起人家?”
曠君說:
“我知道的,所以不敢勉強,怕你被我害了。可是我真的喜歡你,明知道是一廂情願仍然拔不出來。如果不是比你大七八歲,可能我會爭一爭。現在是爭不到了,就巴望你來多看我幾回。”
貴先生扶她直立起來,抱住了親吻她,她激動得淚流滿面。
曠君拉貴先生去另外一個房間。說原來那間臥室汙濁得很,她專門為貴先生備了一間屋,旁的任何人都不許進去,即如她也不去住,只等貴先生來。
房間是在西廂房,十五六平方的樣子,牆面用乳膠漆刷得雪白,石膏吊頂,地面是免漆地板。
嶄新一套傢俱深褐色,與房間相配顯得太呆板。於是窗簾使用鵝黃色,圖案淨是光屁股娃娃充滿童趣。
梳妝櫃纖塵不染,擺放一張曠君扎著小辮子的放大照片。
曠君開啟了大功率櫃式空調,很快房間裡就充滿了暖意。
地板上有一方羊毛地毯,兩塊軟墊,當中擱了茶几,茶几上一套水晶茶具。
曠君拎了開水來,衝一壺茶,與貴先生盤腿坐在地毯上,問貴先生感覺怎麼樣。
貴先生說“很溫馨,”曠君便靠過來,偎在他懷裡,眼中閃著淚光。
貴先生問:
“為什麼要另設這個房間?”
曠君嬌媚地笑著說:
“你跟他們不一樣。”
貴先生問有什麼不一樣,曠君不肯說,也不像以前那樣急不可耐地就要做那件事。
貴先生將她平放在地毯上,便趴上去。曠君眼中露出無限遺憾的神色,輕聲問:
“你要趕緊做了急著走嗎?”
貴先生沒有回答。曠君又問一句:
“床上收拾得很舒服的,你躺都不肯去躺一下嗎?”
貴先生拉她起來,到床上一看,柔柔軟軟。床單摺疊過的稜角清晰可見,雪白一對枕頭,旁邊放了個洋娃娃……
貴先生是突然決定去找曠君的,事先沒有跟香香說他要出門,很晚又不回來,香香便出去尋找。
在半島公園裡面找了個遍,又去銀行找。警衛不讓她進去,說大樓裡夜間監控很嚴密的,絕對沒有她要找的人。
香香哭哭啼啼往回走。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深夜獨自行走在大街上,很快就被一群流氓盯上了。
經過路邊的樹蔭時,路燈光線被濃密的枝葉遮住了。突然竄出幾條影子,捂了香香的嘴就挾裹著她往旁邊衚衕去,差點與衚衕裡出來的一輛轎車撞上。
轎車司機火氣很大,跳下車揮拳就要打。發現情形不對,忙喝令那幾個人站住。
後座的車門忽然開啟,出來的是紀元子,她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眼看見香香被人挾裹著,開始以為看錯了,及至看見香香在拼命掙扎,元子大喊大叫:
“快叫人!快救人!”
司機奮不顧身衝上去,一把扯住香香,大吼一聲:
“看看老子的車牌號,狗日的好大膽子!”
有個人說:
“孃的,這是二號車!”
幾個人拔腿就跑了。
香香撲在跑過來的紀元子身上失聲痛哭。
紀元子待她哭了一陣才勸慰著扶她進車一同回去。
貴先生仍然沒有回來,紀元子就一直陪著香香。
深夜十二點後,貴先生疲憊不堪地回來,見紀元子在他家裡,正在驚愕,紀元子已經怒容滿面地站起來走了。
香香只是流淚,生了貴先生很大的氣。
貴先生只當是香香恨他回來太晚,便保證再不會這麼晚回來了。香香突然悽楚地尖叫一聲:
“差點被人害了!”
貴先生悚然望著她,香香傷傷心心哭了一場,再把經過大致說了。
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