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訕訕笑著說他還有一場報告,就退了。
桑可以趕緊去送他,多少替他挽回些面子。
返回古集的路上, 元子嗔怪:
“高點他們一點沒用,動足了心思結果一無所獲!連我們,以後也是一半歸束空領導了!”
貴先生問:
“依你又能怎樣?”
元子沉默不語,緊咬住嘴唇。
回到客房,見高點在聽香香彈琴。貴先生說:
“天晚了,彈琴會驚擾別人。”
香香說:
“報答高點呀!這人真是賴皮,一定要纏住我彈琴報答他。”
元子問:
“高點於你有什麼恩情了?”
香香說:
“害我的人捉住一個了。”
貴先生既驚且喜,忙問其詳。
高點說:
“不可外傳,就我們四個人知道!情況比預想的複雜得多。我的人摸到了一點線索,但是沒有執法權,又不能像黑社會那麼幹。辛馨當上開發區公安局長後,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地採取行動。”
貴先生問:
“這起案子市局不管了嗎?”
高點感嘆:
“崦嵫這地方水深浪急,我的人潛伏這麼長時間還是不能沉到底下!”
貴先生還要問,高點止住他:
“等結果吧!等收網了再拖上岸來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烏龜王八在作亂。”
香香怔怔望著高點,忽然流下兩行淚水。
知道是觸動了她的傷心事,元子過去扶著她坐在床沿上。香香說:
“到後來公孫主任都恍恍惚惚了,到處說他很後悔……
“匡樸來說,他們司機都在議論,說公孫主任到處亂說一定要惹出大麻煩。
“我和蘇欣老師都勸不住他,他還是要亂說。
“後來發現有人在盯住我們,所以去哪裡都三個人一起。
“那天站在半島公園門口,一輛車對準我們就撞過來,我閃得快……他們下來把我塞進車子……”
元子叫她別說了,香香啜泣著說:
“也是我善於解脫,不然早就一頭撞死了!”
貴先生眼前浮現出一幅幅幻影,猛然一陣揪心的疼痛。
元子過來扯上他:
“跟我出去一趟。”
貴先生不由自主地跟到她客房,元子說:
“讓他倆多待會兒。”
貴先生嘆息一聲:
“香香怎麼就冰雪不化呢?”
元子說:
“都是你父母害的!”
見貴先生臉上不高興,元子拿上手電:
“我們散步去。”
貴先生抬腕看錶:
“都十點多了。”
元子賭氣:
“不去我一個人走。”
3
兩人下樓,叫門衛開了門。
滿天星斗,地上若明若暗,元子爬到貴先生背上,用手電指引他朝荒野走。
貴先生心情漸漸舒展,喜滋滋地說:
“有些地方的婚俗,要新郎背上新娘進洞房,我現在體會到了為什麼要背新娘!”
元子用嘴輕咬著他脖子,噴著滿口香氣問:
“為什麼?”
貴先生說:
“增強責任感呀!提醒新郎,從此你到哪兒新娘就到哪兒,因此要對她負責任。”
元子問:
“新娘就傻乎乎地任他揹著?他要走邪路也跟上?”
貴先生說:
“當然啦!”
元子晃動手電說:
“不行!新娘應該給他指引方向,叫他往哪兒走他就得往哪兒走。”
貴先生說:
“那還不如找頭牛來騎上,找新郎幹什麼?”
元子勒緊他脖子:
“你噁心不噁心啊!”
貴先生呼赤呼赤喘氣,元子這才下來。
走到一片油菜田旁邊,見有一座草屋。貴先生說:
“放養蜜蜂的人開春就挑了蜂箱來住,花謝了再挑上蜂箱趕住別處去,他們是真正的追花人。”
元子叫:
“看看追花人住的房子是什麼樣的。”
兩人到草屋前,柴門未鎖,元子問: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