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先生髮誓從無二心。元子嘆氣:
“泡在美女堆裡早晚要出事。”
貴先生怪她不該這麼多疑,元子說:
“哪樣事都可以寬恕,就這事不行!你動一絲雜念都不行!”
貴先生扯開話題,同她談吉離副行長曾經要求他關心幾個姑娘的終生大事。元子幽幽嘆息一聲說:
“確實應該給她們創造些機會!”
桑可以突然提出來要調走。
說她父母住在峰縣城關鎮,膝下只有她這麼一個孩子,因此父母需要她留在身邊照顧。
光震行長和吉離副行長都很賞識她,所以推薦她做了開發區支行的黨組成員,享受副行長待遇。
現在她想調去峰縣,倒令光震行長喜出望外。
峰縣支行的領導班子很軟弱,長期被束空牢牢掌控在手中,根本不受分行的控制。
光震行長早就在考慮調整峰縣支行的領導班子,因為條件不成熟便延擱下來。
於是光震行長立即決定,採取強硬措施,將峰縣支行降格為辦事處,由開發區支行代管,任命桑可以為辦事處副處級付主任,主任由紀元子兼任。
桑可以只是哭,其他人也很傷感。
以為桑可以的哭泣,僅僅是由於跟大家難捨難分,所以就全都去送桑可以上任。
分行委託貴先生和元子去宣佈決定,並要他倆與峰縣縣委、縣政府、人民銀行峰縣支行等等各個方面進行銜接。
縣政府和人民銀行的有關領導很客氣地接待了貴先生元子桑可以三人,縣長說:
“分行來人打過招呼了,我們完全能夠理解,將一如既往支援你們的工作。”
再去縣委見束空。
縣委辦公室主任領他們去接待室等候,一等再等就是不見束空出來。元子笑著說:
“以前見官要挨幾捧打,這種棒叫煞威棒。”
貴先生說:
“煞威棒是公堂上用的。”
不知是這句話令元子難堪了,還是因為她早已窩了火,站起來叫走人。
剛出縣委大門,背後有人追上來請他們留步,說束空書記已經抽出空了,在等著。元子說:
“也給他幾棒,不睬他!”
回到辦事處已是臨近下班,貴先生叫人通知下班後召開全體人員大會。
原來的峰縣支行領導已被免職,幾個科長和分理處主任都不免為自己的去留惶恐,因此都惶惶不安地準時帶領各自的人進入會場。
峰縣支行有兩百多人,坐在主席臺上朝下一看,貴先生有點發怵。
他宣讀了分行的決定,介紹了元子、桑可以和一同趕來的開發區支行幾個科長。
下來元子講話,很簡短,但是語氣十分強硬。中心意思是要求峰縣辦事處排除一切干擾,一切行動聽從支行指揮,不能在上級行和地方領導之間製造矛盾,從而使自己得漁翁之利。
桑可以沒有主持過全面工作,十分緊張。她代表辦事處全體人員表態,排除一切干擾,堅決服從支行貴行長和元子行長的領導。
束空突然來了。
元子請他上臺講幾句,他顯得很生氣,陰沉著臉說:
“銀行的行長是雙重管理的幹部,這次的單方面調整不符合幹部任用程式。這一點我要特別說明!這不是針對哪個人,而是要表明我的態度,提醒有的領導同志要尊重地方領導!
“當然啦,新來的同志我是衷心歡迎的。開發區也是由我來統一領導的嘛!
“這樣也好!從此無論在峰縣地面上,還是在開發區地面上,都實現了一元化領導。只是話要說清楚,既然由我來當家,當家自然就要作主,到時候別讓我這個家長難堪喲!”
貴先生感到如芒刺在身,突然漲紅了臉說:
“我們分行的態度非常明確,峰縣辦事處和開發區支行都是我們商業銀行的,不是你的!”
束空冷笑一聲問:
“峰縣是由誰來領導的?開發區又是受誰領導的?這還需要重申一遍嗎?”
元子怕兩人頂撞起來,趕緊搶斷話,笑嘻嘻說:
“你們的話都是對的,又都是錯的!包括束空,你這個家長是自封的,誰也沒有承認過你是家長!所以呢,既不是你們的也不是我們的,既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
臺下又是“轟”然一陣大笑。
束空愣住了,自找個臺階:
“元子行長會說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