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以為她真是生病了,要去看她,她堅閉了門。
香香叫貴先生別去惹她,過一陣她就會消氣的。貴先生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香香也不說。
元子不上班水至善少了許多顧慮,有時就坐在貴先生辦公室關上門說話。
一天元子突然撞進去,見兩人在翻看一份報表,幾乎耳鬢廝磨。
元子立即就重新上班了,叫貴先生跟她調換辦公室。貴先生不同意,元子便將他的辦公用具扔到裡間去,自己坐在外間不讓位。
貴先生無奈,只得讓著她。
如此一來水至善每次見貴先生得從元子眼皮下經過,漸漸來得少了。
元子又提出來,貴先生走訪客戶時她要一起去,貴先生滿心歡喜。
但是很快就有風言風語,說他倆出入成雙成對形影不離。
吉離副行長來找元子,問她:
“丫頭,不怕人議論嗎?”
元子羞紅了臉,不許吉離副行長瞎猜。吉離副行長說:
“堵得住我的嘴,堵得了大家的嘴嗎?”
元子說:
“他們愛說就說吧!”
吉離副行長含笑胳肢她一把就走了。
有水至善送來的六萬元,貴先生不期然而然地昂起了頭。
再有水至善仰望著的目光刺激,貴先生胸中近乎枯萎的自尊漸漸復甦。
元子有時也順從他,至少當著旁人的面不再任性,努力維護貴先生的尊嚴。
於是貴先生的自我感覺越來越好。
不覺到了中秋,這是貴先生記憶中最難忘的一個季節。
商淇科長的禮由信貸員直接送到他辦公室去,這邊收下的禮就全是貴先生和元子的。
元子一件不要,叫貴先生全搬回去。
貴先生第一次犯愁,這麼多東西如何處理?尤其食品一類,體積大,值錢不多,拿去送給關鍵人物人家看不上眼。
他油然憶起去年的中秋節,憶起之丙姑娘的弟弟,憶起曠君。
一憶起曠君,忽然想起欠她一萬元錢,便決定去還她。
曠君一見貴先生就淚流滿面。
臥室有客人,她領貴先生去西廂房。
仍然是那麼幹淨整潔,仍然是那麼溫馨,以至於貴先生感到胸口隱隱作痛。
曠君強忍著不哭。
支走客人後,她替貴先生沏上茶。貴先生本是想還了錢就走,見此情景又於心不忍了,便盤腿坐下。
曠君小心地對面坐了,不說話,只是凝望著他,淚水模糊了雙眼。
貴先生問:
“為什麼要害我?”
曠君惶惑地搖著頭,淚水成串掉下來,嗚咽說:
“我為什麼要害你呢?”
貴先生將在一天一天紅娛樂中心喝醉酒後的事說了。
曠君放聲大哭,說一直不明白貴先生為什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