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要搶過來看。貴先生不鬆手,元子愈是要看個究竟。
畢竟爭搶不過他,元子就發了橫,一邊流著淚一邊繼續去搶。
貴先生閃開她,去將門反鎖後央求元子:
“別鬧了,等我慢慢解釋。”
元子不聽解釋,就是要看包裹。貴先生按捺不住吼了聲:
“我的東西你怎能想看就看!”
元子頭一次聽見貴先生吼叫,驚了一跳,轉身回裡間她的辦公室嗚嗚咽咽哭。
貴先生見不能瞞她,就跟進去哄她,遞過包裹任她看。她又不看了,負氣說:
“一堆髒東西,別髒了我眼睛。”
貴先生說:
“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
一邊撕開包裹,赫然一堆鈔票。
元子不勝驚駭,聽貴先生講了來歷後要他退回去。貴先生說:
“我不要別人也會要去的,這是我該得的一份。”
元子固執地堅持退回去,不說什麼理由,就是隻要退回去。
貴先生便如實說,他很缺錢,外面欠了大堆的債,開銷又是一天比一天大,這點錢對於他太重要了。
元子拿過錢卡一卡大數,有六萬元,搖著頭說:
“這會毀了你一生!”
貴先生說:
“無憑無據怎能證明我拿了這些錢。”
元子問:
“無緣無故怎會給你這麼多錢?怎知道不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貴先生被問住了。
元子坐到他身邊,推心置腹說哥哥高點告誡她:
“蜘蛛在蛛網上來去自由,蜻蜓如果去模仿,不僅不能自由行走反而要變成蜘蛛的獵物。你一個人孤立無援,怎敢去蛛網爭食?”
貴先生無可奈何,只得叫水至善過來當了元子的面將錢退還。
元子見貴先生十分沮喪,問他到底欠了多少債,為什麼會欠很多債?
貴先生不正面回答,只是說他相信社會財富在以多種方式進行多次分配,只有弱勢群體才會只參加一次分配。
元子說這方面的事她不可能一無所知,但是她相信哥哥高點的話,隱性分配一定是在蛛網上進行的。一個人在沒有成為蛛網成員以前,上蛛網爭食是很危險的。貴先生問:
“怎樣才能成為蛛網成員呢?”
元子對此也是一團茫然。
幾天後貴先生在電梯口見到唐蓮副行長,忙著上前招呼,竟撞上一張陰冷的臉,唐蓮副行長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電梯裡的人對著貴先生竊笑,害得貴先生大紅了臉。
他猜想這其中一定有緣故,胸中鬱悶得很,他可是不想得罪了唐蓮副行長。
到辦公室後,立即叫來水至善,問關觀是不是懷恨他?
水至善說,將錢退還給關觀時他勃然大怒,說貴先生不肯跟大家串在一起必然存有異心。
貴先生問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水至善說除非將六萬元收下來。貴先生問收下來會有什麼後果,水至善說一切後果都由她承擔。
貴先生便決定收下那六萬元。
很快貴先生就接到唐蓮副行長的電話,說她家裡人聚會,只請貴先生一個外人參加。
自此以後貴先生感到讓水至善一個人頂著風險他於心不忍,便對她特別關注。
水至善很快樂,從貴先生充滿關愛的眼神中看出來她可以撒嬌,因此有事沒事都喜歡去貴先生辦公室。
貴先生同樣感到快樂,願意跟她說些工作以外的事。
在水至善面前他感到自己很高大,可以頤指氣使,可以發脾氣,可以為人師表。
水至善拉他一起走訪客戶,貴先生十分樂意,兩人常常一早出去就整天不歸。
內部的事務,包括簽報貸款、接待來訪者、處理疑難問題等等就得元子在家裡頂著。元子一開始還是心平氣和的,安排得井然有序。
公孫主任很滿意,認為這樣分工最好,貴先生帶著信貸員走訪客戶,元子主管內部事務。
一天闞碧漸來找元子抱怨,說水至善整天跟著貴先生在外面廝混,不理正事,連她應該做的基礎工作都統統交給闞碧漸來辦理。
元子詳細瞭解,這才知道,貴先生所謂的走訪客戶,經常只是帶著水至善一個人。
元子恨得當場就要流下眼淚來。一賭氣她不做了,託言身體不適告假回宿舍。
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