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先幹了的。”
束空問其他人:
“是不是幹過了?”
坐在貴先生旁邊的田三畝分明看見貴先生已經幹過了,這會兒卻說:
“好象沒見貴行長幹過。”
貴先生被五朵金花纏住時已經喝到八分醉了,加上氣血正旺,因此就是不肯再添一杯,爭辯說自己喝酒從不做假使詐。
束空下不了臺,漲紅了臉說:
“在峰縣地面上,我叫人喝酒還沒有說不喝的!”
貴先生覺得自己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能輕易就丟了自己的面子,倔犟著就是不肯喝。
杜子鵬一臉驚慌,趕緊過來勸貴先生意思意思。旁人又來勸,田三畝甚至動手搶出了貴先生的酒杯。
貴先生突然性起,叫換上大杯,要與束空比出高低。束空說:
“喝酒只圖活躍氣氛,硬拼傷身體。”
貴先生不依不饒,就是要比出高低。
這就激怒了束空,他大聲說:
“在峰縣地面上,還沒有人跟我較勁的!”
大杯滿上,足有四兩白酒,貴先生一仰脖子,咕咚幾口就喝乾淨,嗆得一通咳嗽。
元子遞給他一張餐巾,不無關切地望著他,全然不顧旁人的眼神。
束空見貴先生搶先喝完,惱羞成怒,也將一杯幹了,叫再添一杯。
貴先生已經醉眼迷離,束空窮追猛打,先將第二杯幹了,逼貴先生也喝下。
貴先生搖晃著站立不住,仍然要站起來,元子按不住他,負氣將他的一杯白酒乾了。
旁人喝彩。束空舌頭僵硬,說再找機會一決高低,頭“咚”地一聲重重磕在桌上。
從峰縣摸黑趕來,上桌不到十分鐘,一口菜沒嘗,這就被人送上車拉回去了。
貴先生元子同樣為酒所傷。
拉他倆回去後,殷雄扶貴先生進屋躺下,然後下樓扶元子。元子清醒一些,驅趕殷雄回去,她自己上樓。
在支行的職工宿舍中留有十套客房,元子貴先生門對門一人住一套。
元子見殷雄沒有將貴先生的房門關上,就進去看看。惡臭撲鼻,貴先生嘔吐不止猶渾然不覺,一臉痛苦的表情。
平時見了這樣的情景元子早就驚跳著跑開了,幾分酒醉後人的各種感覺器官都有些麻木,因此元子敢於靠近。
見他滿脖子汙穢不堪,元子找毛巾替他擦拭。發現床單被子枕頭全弄髒了,元子將床單被子枕頭全扯了扔在地上。脫去他外套,又將他羊毛衫脫去,裡面襯衣也是髒的,再脫去後他就是個赤裸的上身了。
元子擦乾淨他的上身,忽然意識到他會冷。撿起地上的被子看,被套與被芯絎縫在一起。再去翻櫃櫥,找出條毛毯替他蓋上。
意識到光著身子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