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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海里總是離不開“農民”這兩個字。

這座小城不算小,來來往往的幾乎都是啃著麵包匆忙走在街上的上班族,很少遇到真正捲起褲管穿著解放鞋的農民,偶爾遇上,也只是遠遠的看見一兩個孤獨的站在農藥店門口罷了,或者天還沒亮,挑著瓜果在市場上行走。每當看見他們,我就很興奮,我所喜歡他們身上那些帶著泥土的氣息,甚至連農家肥的特有氣味也能在我心中把‘香奈兒’給比下去,但在小城是很難遇到的,原因是很多的農民都是經過精心打扮才進城的,那些氣息,只能從他們那張古黃色而粗造的臉體會了。

大約是離開鄉村太久的緣故吧,見到他們總是不有自主的想起故鄉的鄉親,我的鄉親也是農民,是真正捲起褲管、穿著解放鞋並戴著有些破邊的草帽的農民,也許是早早的離開幾家,對於他們的生活,我不能體會,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很勤勞,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當然,也有懶的時候,那便是瓜果熟了,也不去看守,即使看守,路人經過摘下一個,也懶得訴喝……大概這些都是沒有必要的吧。

不知道在何處,曾聽一位老農民說了一句話,讓我至今還記得:“人呀,不管是當官的,還是放牛的,死了,也就是一堆黃土。”現在想起來,那是不錯的,很平常的一句話,卻是很多農民的人生格言,也大概是因為這樣,很多農民都很長壽,我見過一個百歲老人,每天還餵豬、種菜,她的菜地很整齊漂亮,都是一鋤一鋤挖的,大的土塊還用手捏碎,就象對自己的孩子一樣的呵護著那塊小小的菜地,我多嘴問她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幹完活呀,她直起腰,說;“人老了,不想太多,能做多少就多少,當玩兒。”當時,我看著她那被歲月畫上的一道道皺紋,感嘆到,這,就是農民。

去年,爺爺不在了,他也是個很地道的農民,我最後一面沒有見到他,當我回到家,全村的人都在他的靈前,很多人都哭了,當時我由於悲痛,沒有多想,現在想來,這就是農民的價值,人生能有這樣的價值……足夠了。

農民是深奧的,我的文字只會把“農民”兩個字給膚淺化,或許有一天,我也會成為這些與世無爭,但卻懂得奮鬥、體現價值的人群中的一員吧

想 家

不知道近來怎麼了的;特別想家;昨天又做了個夢,夢見回到家鄉,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盲目的走著,突然看到一個老朋友,和他打招呼,可是他已經不認識我了,我在大街上呼喊著,拼命的呼喊著,但是沒有人理我,就這樣,我在紅綠燈路口中間一個站著,看著來來往往的車,尋找著回家的3路車,我拼命的招手,可是,車沒有停,在夢裡好象我是哭了...

結果還好,我驚醒了,我開啟燈,看看手機,已經是凌晨3點多了,爬了起來走到窗臺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這個沉睡了的城市,燈光都已經是暗了.習習秋風吹來,有點涼,我開始想家,想念龍江河上的烏蓬船,想念家鄉嶺上甘蔗林,想念家鄉的土話...

每當下班,一個人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我住的地方還算好,但總沒有家的感覺,也許是遊子的心情在作怪,總感覺這不是我的地方,當然也不可能稱作是"家",突然想到家裡我那個凌亂的房間.即使凌亂卻有著熟悉的味道,比如母親會幫我整理,妹妹會敲我的門叫我下樓吃飯.還有那隻叫"灰狼"的土狗,也屁顛屁顛的跟著我的後面下去。

有家可回,是件多麼好的事。從沒有離開過家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每當在本地的同事們下班了,都換好了便服,我們碰面的時候我總習慣問上一句:"回家啦?",對方會微笑著回答道:"是呀,下班回家做飯了."從對方的開心的表情裡,我有些嫉妒,嫉妒他有一個可以回的家。

有的時候過節,同事們也叫我到他們家吃飯,我總是回絕,我怕那種家的感覺又讓我想家,有時候朋友打電話給我,開玩笑的問道想不想家鄉的我們呀?我總是故作誇張的說不想。我清醒地告誡自己。不能讓鄉愁湮沒自己;不能讓思念纏繞自己;要用堅硬的外殼包裹自己。其實又誰知道,其實我很想。

我抬起頭,望著窗外的明月,心中有無限的懷念和留戀——回家。

記得我所有的學業都在離家很近的城市完成的,於是畢業的時候,便想著要遠走。後來畢業了真的如我所願,並且越走越遠。可是越漂泊也就越知道了家的重要性。轉眼間,幾年過去,我心裡經常想起過很多事,那些事情都關於家的居多。世事的變遷,讓小時侯的往事在沙漏裡慢慢的沉澱下來。

打電話回家,每次父親母親都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