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架”,“我機除張乃軍少尉所駕駛的軍式飛機1架撞毀共軍飛機1架壯烈犧牲外,其他5架都已安全飛回基地。”並繪聲繪色地虛構了張乃軍“解救戰友”、“奮不顧身”、“壯烈犧牲”的情景。這一編造出來的勝利訊息和空戰細節,曾由蔣介石在臺北介壽館主持的所謂“47年國慶紀念大會”上鄭重宣告並引起了文武百官的歡呼。
而此時被杜鳳瑞擊落後當了俘虜的張乃軍透過無線廣播向全世界說明了擊落被俘的真相,他沮喪地對新華社記者說:
“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弄清情況時,突然覺得機身猛的一抖,頓時失去了知覺,我醒過來的時候,飛機失去了操縱,我只好跳傘。”
張乃軍被俘後受到人民解放軍的寬大待遇,1959年6月30日被釋,返回臺灣。
自10月10日戰鬥後,由於國民黨空軍連遭打擊,再也沒有出動大數目飛機與人民空軍爭奪制空權的能力了。臺灣海峽的形勢也逐步緩和下來。此後,福建地區的空中鬥爭形成了雙方對峙的局面。
天驚—中國空軍傳奇——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蔣哲倫雨夜展翅殲頑敵。王文禮痛擊電子偵察機。高長吉長空智斬“妖中妖”。
一、空前絕後的雨中夜戰
1959年5月29日深夜,粵桂邊界陰雲籠罩,雲層中不時出現暗紅色的閃電,遠處傳來陣陣沉悶的雷聲。
一架飛機從雷州半島方向悄悄飛來。這是一架由國民黨空軍少校飛行員胡平山駕駛的B—17型偵察機。其主要任務是利用雨夜作掩護,摸清我邊境附近的空軍設施和佈防的詳細情況。
夜23時,我警戒雷達發現目標,空軍操縱員正凝神氣息地在螢幕上監視這架飛機的去向。目標在竄至偏南以東後,突然消失了。
雷達部隊指揮員估計,可能是高山或雷電屏敝阻隔了訊號的傳遞,於是果斷地命令開啟另一個雷達站,果然,在預定方向,重新捕捉住了目標。
某航空兵師指揮所。
根據雷達部隊提供的情報,塔臺值班指揮員、副師長李憲剛已經迅速判斷出了敵人活動的區域和飛行的航線,但是他沒有立即下令飛機起飛迎敵,而是把手伸向窗外。
窗外,冷風習習,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著,細密的水珠很快就濡溼了他的手心,李副師長正在進行著多種方案的比較和思考:雲層這樣低,能見度這樣差,雨又下個不停,在這樣複雜的夜間氣象條件下作戰,這是第一次,千萬要慎之又慎。
他又一次詢問了天氣情況。
“雲高兩萬米,今天晚上只會上升不會下降,積雲上升後雨也很快就會停止。”氣象參謀極有把握地說。
但是,李憲剛還是憂心忡忡,遲遲沒有下達出擊命令。
他知道,從1957年開始,國民黨空軍主要使用經過改裝的B—17型飛機對我大陸進行電子偵察,並且由月夜、中空活動,改為暗夜、低空活動。沒有充分把握,敵人也不會選擇這種天氣出動的。
作為一名駕駛員出身的指揮員,李憲剛十分清楚,這種B—17型飛機原是美國的活塞式轟炸機,經過改裝以後作為偵察機使用,低空效能好,續航時間長達17小時,機載電子偵察裝置可清晰地偵察拍攝到地面雷達的照片;飛機上裝有的無線電竊聽裝置,既能竊聽我空地通話、進行錄音,還能憑此測出我機大致方向。一旦大戰開演,這對敵人爭奪主動權是十分有利的。另外,它對大陸侵擾的進出口選在我雷達不易發現的防空薄弱處,通常保持距地面200—300米的相對高度飛行,受到威脅時儘量低飛,以避開我雷達的跟蹤,進入大陸活動時間,少則3—5小時,多者達10小時。
李憲剛注視著窗外的雨夜,點燃了一支香菸,深深地吞吸了一口,然後思緒轉向更深的層次。他知道,今天這一仗意義重大,也是空軍指戰員上下期盼已久的一次戰鬥。越是如此,越不能倉促迎戰。
夜間低空作戰受陰雨的影響,雷達探測、無線電通話距離等都會大大縮短。這無疑增加了作戰的難度。而我們的空軍現時裝備的截擊機上的雷達,只適用於3000米以上高度作戰。在低空,就像盲人一樣無法捕捉目標。去年以來,蔣軍的B—17型飛機先後進入我大陸偵察53架次,我空軍亦出動米格—17波愛爾型飛機69架次進行截擊,但都由於敵機飛得太低,我機載雷達無法捕捉戰機,故而無一次成功。尤為令人著惱的是去年11月20日夜間,一架蔣軍B—17型機低空飛越我國領空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