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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受殺戮,想一想吧,一把寶劍重要,還是古劍山上鄉親們的安危重要?”

綦英雄不屑地望了一眼過去的徒弟,說:“劉世元,你已經是綦江長官司的護衛長了,我已經不配做你的師父了,請劉大人給你的上司帶一個話,古劍山的鄉親從不去招惹誰,和和睦睦過日子,可是,強盜衝進屋裡搶東西,還是會拼命保護的。”

劉世元看到綦英雄軟硬不吃,十分氣惱,很想把埋伏在樹林中的幾個手下叫出,用武力逼迫他交出寶劍,可是劉世元認真想了一想,覺得自己加上幾個手下不會是綦英雄的對手,動武只能吃眼前虧。劉世元十分清楚,上山的目的達不到了,綦英雄不會把寶劍交給他獻給蒙古人,帶著手下兵士灰溜溜下了山。

綦英雄十分難過,親手教會武功的徒弟竟然成了蒙古人的爪牙,想來騙取古劍山的鎮山之寶獻給新主子,如果劉世元僅僅被俘投降,綦英雄也許會原諒,因為在生與死的關鍵時刻不能苛刻地要求所有義軍戰士都為了大義而選擇死,但是,劉世元上山妄圖騙得寶劍獻給蒙古人,綦英雄無法原諒了,他覺得過去的徒弟心甘情願做了官府的一條狗。綦英雄更加想念陳剛娃和月巧女,盼望他們早一點回到古劍山。

劉世元上古劍山騙取寶劍沒有成功,害怕統領忽哥責備,心裡忐忑不安,待在自己的營帳裡遲遲沒有去見上司。正在想著如何向統領忽哥稟報,綦江長官司下屬的隆陽縣衙門的衙役送來一張請柬,隆陽縣新任縣令黃星請他前去赴宴。看到黃星的名子,劉世元覺得十分熟悉,終於想起來,黃星就是當年帶著官兵攻打古劍山時被師父逼下懸崖的大淫賊。

當年黃星被綦英雄在古劍山雞峰足下攔截住,大淫賊為躲避綦英雄,步步後退,不料一足踩虛,摔下了懸崖。當時,綦英雄、陳剛娃、月巧女都以為黃星必死無疑。可是,正如俗話所說:好人命不長,禍害活千年。黃星的衣服被懸崖半山腰一棵大松樹的樹枝掛住,沒有摔到懸崖底下,保住了一條命。可是,他吊在懸崖半山腰,上不去,下不來,整整掛了一天多,大風颳來,松樹樹枝搖晃著,黃星的身體也搖晃著,嚇得他膽顫心驚,害怕樹枝斷了,或者掛著的衣服撕碎,掉下懸崖摔個粉身碎骨。肚子餓了,吃不到東西,大淫賊想大聲呼喚,讓人救起自己,害怕綦英雄帶著人守在懸崖上,不敢叫,同時,荒山野嶺,叫了也沒有人聽見。黃星掛在懸崖半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己也以為活不成了,一定要死了,而且不是痛痛快快地死,是懸掛在樹枝上慢慢等死,他感到恐懼和害怕,後悔不該做下太多的惡事,終於受了報應,心裡祈求菩薩原諒。到了第二天下午,黃星帶的官兵回到綦市向黃星家裡人報了信,黃家人到懸崖谷底尋找他的屍體,找了半天找不到,一個家丁抬起頭髮現主人懸掛在半山腰,翻山越嶺到了懸崖上面,用繩索吊著下到半山腰,把黃星救了。

蒙古大軍打來,宋朝的官吏帶著兵丁逃跑了。沒有了官府的伸腰,黃星害怕仇人上門尋釁,躲到渝州府半年多,他有銀子,托熟人介紹認識了元朝派到渝州府的一個統兵,花了不少銀子,請吃請喝送紅包,終於取得了蒙古統兵的信任。掛在懸崖半山等死的時候,黃星向菩薩保證痛改前非,不再幹壞事,可是,等到平安獲救,特別是和臭味相投的人夥到了一起,舊病復發,幹壞事禍害人的天性暴露出來,特別是取得了蒙古統頭的信任,幫著搜查義軍將領,到百姓家中催收軍糧特別賣力,做了不少壞事。蒙古大軍打過了大江,佔領了綦河兩岸以及更南的地方,在綦市附近建立了綦江長官司,又設立了隆陽縣,黃星跟著官兵過了大江,回到了綦市,他是元朝官府信任的人,榮歸故居,更加耀武揚威,為官府催糧逼捐更加賣力,百姓看在眼裡,恨在心裡,可是黃星有蒙古人伸腰,百姓拿他沒有辦法。隆陽縣需要一個縣令,黃星知道了,大把大把花銀子,把縣令的寶座弄到手。大淫賊黃星心裡高興,宴請綦江長官司大小官員,請柬送到了護衛長劉世元的營帳。

劉世元回憶起了黃星,知道大淫賊和師父綦英雄有不共戴天之仇。終於有了主意,讓黃星帶領官兵去攻打古劍山,逼綦英雄交出寶劍,打贏了,弄到了寶劍,自己有一份功勞,打敗了,倒黴的是大淫賊。打定主意,劉世元帶了兩個手下兵士到隆陽縣衙門赴宴了。

酒席宴上,大淫賊黃星沒有認出劉世元是當年死對頭綦英雄的小徒弟,他滿臉是笑,討好地敬酒,說著恭維的話。酒宴散後, 劉世元沒有馬上回營,留在了縣衙門。黃星是一個欺壓百姓、討好上官的小人,陪著劉世元喝茶聊天。

劉世元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