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隊伍,以應對南疆越來越嚴峻的恐怖鬥爭形勢。
這已是第二次到廳裡來尋求援助,鍾成沒想到南廳長只當甩手掌櫃,把這麼一大攤子事一併交給自己解決。鍾成心裡明白,南廳長不會真不幫忙,他的工作作風是,要看到隊伍真正拉起來後,在最需要的部位使勁,他不喜歡那種“等靠要拿”的幹部。
這段時間,鍾成一直為這件事忙活,他的反恐特別偵查支隊“藍圖”南廳長已經簽字了,他在“藍圖”裡規劃:特別偵查隊員既是軍人又是偵查員,對國家忠誠是第一位的,同時要具有高超的偵查和作戰能力。這支隊伍下設六個大隊,具體分工是:一大隊側重行動偵查;二大隊側重防暴業務;三大隊側重野外作戰;四大隊側重技術偵查;五大隊側重情報資訊;六大隊側重意識形態偵查。其中特別強調,偵查員的武器裝備,全部使用最新研製的單兵武器系統,配備最先進的數字化通訊器材。隊伍來源主要分三大塊:第一塊是從南疆十幾個市縣公安局中抽調出的優秀偵查員;第二塊是從武警、邊防以及正規部隊裡挑選出的擒拿格鬥槍械能手;第三塊是從高等院校選拔出的能夠掌握高科技技能的優秀大學生。前兩部分人挑選起來比較順利,現在人員基本到位,已經不是問題。略有難度的是,優秀大學生的指標還有空缺。鍾成頭疼的是:現在這個社會,人才的輸入都是等價值的,南疆公安局要錢沒錢,要住房沒住房,而且因為地處反恐第一線,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拿什麼條件來吸引那些高素質的大學生呢?有幾個大學生甘願把自己的青春無償地奉獻給南疆公安局呢?但是,光頭疼是沒用的,得想辦法。
鍾成憑著一種對公安事業的忠誠,動用了各種關係,向中國人民公安大學、中國刑警學院網羅自己所需的人才。終於,一個個想在西部大有作為的熱血青年奔南疆來了。按“藍圖”方案,這些應屆大學生、研究生入警後的一年裡,將要在崑崙山中的警官培訓基地接受嚴格的實戰和理論培訓。出了公安廳的大門,鍾成對反恐一隊隊長陳大漠說:“咱們還得去趟新疆大學,再淘淘金,決不漏掉一個好苗子。對不對?”
陳大漠點頭。
鍾成搬著指頭說:“其實,我這是為你考慮,你看,你這反恐一隊,有反爆炸專家馬建中,有老謀深算的情報能手亞力坤,有‘壞’得出格但聰明透頂的艾力,如果,再增加一名電腦高手,你那兒就是我的一塊實驗田,咱們就有好戲唱,現在是三缺一啊,沒準那個‘一’,就藏在新疆大學呢!”
陳大漠點點頭:“跟我想得一樣。”
於是,他倆抱著希望,把此行的希望寄託在新疆大學。
這次到區公安廳,鍾成把陳大漠帶在身邊當司機,這樣做的用意有兩層:一是因為陳大漠是反恐一隊隊長,這個隊將來如何發揮尖刀作用,倆人能在路上聊深聊透;二是順便過把駕車癮。像所有精力旺盛的中年男人一樣,鍾成特別喜歡體育運動。開車、打獵、游泳、玩橋牌,只要時間允許,他對這些運動樂此不疲。從南疆地區到烏魯木齊有一千五百公里的路程,一路上,他與陳大漠換著開車。他們駛過著名的葉爾羌河,經過一片又一片胡楊林,穿越了壯觀的沙漠公路,在天山腹地,鍾成還奢侈地停下車來,打了幾隻野山雞,總之駕車行駛的快樂洋溢著他的全身,這種快樂並不能消耗他的鬥志,反而把他的精神養得足足的。
“大漠,你對烏魯木齊有什麼感覺?”坐在後排的鐘成若有所思地問道。
陳大漠生著一張蒙古人特有的寬大的圓扁臉,小眼睛,他的嘴角始終抿得緊緊的,肩膀很寬,彷彿是豎在鍾成面前的一堵厚牆。大漠實在地回答:“沒有感覺,就跟到咱們四樓開了一次會,沒什麼區別。”
鍾成笑著說:“倒也是,這兩天你一步沒離開公安廳大樓。”
“前面就是新疆大學了。”大漠沉靜地提示。
說話間,越野車已經穿過繁華地帶,來到一處清靜優雅之地。
越野車“吱”的一聲停在新疆大學教學樓前。鍾成和陳大漠同時推開車門下來。鍾成環視校園景色,目光裡透著自信,他對大漠說:“我怎麼有一種不服氣的感覺?二十年前我走進這個校門時,覺得世界是屬於我們的;二十年後的今天,我再次站在這裡,怎麼覺得世界還是屬於我們的?”
大漠道:“可是你那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過,我這人可能心老。”
鍾成側臉看看一臉沉重的大漠說:“你是少年老成。”
第一章(四)
整個新疆大學裡,數王路最悠閒。他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