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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唉,這個才姐,也不分場合。”肖石熟視無睹,面無表情。

高春娥平靜而安祥地坐在被告席上,彷彿這個法庭中,她是唯一無關的人。肖石向她點了個頭,示意她不用擔心,高春娥露出一絲微笑,眼中也綻出光彩。開庭前,肖石告訴她,不必在意法庭的結果,他會讓她回家過年,一定。她相信,相信這個年輕人強大的自信。

旁聽位座無虛席,有許多肖石熟悉和不熟悉的人,常家三口都在,楊洛和肖凌坐在一起,凌月如和周海敏在她們身後,公安部門的人集中在一角,蕭遠山、秦劍鋒、李拴等都在其中,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這位年輕“主任”的表現,李文東也在,他同樣以另外的方式期待著。

我們的肖主任還沒有出庭辯護的律師資格,第一辯護由方雨若掛名;他是以“被告親友”的身份充當第二辯護。

正式開庭了,沒等鍾大法官宣讀法庭紀律,被告席上的高春娥突然站起,大聲道:“法官,我丈夫是清白的,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

法庭一陣譁然,儘管此類事情並不少見,但都是在例行詢問之後,這一時刻,作為審判長的老鍾還沒說話呢。

“未經詢問不得隨意發言!辯護人沒提醒被告嗎?”鍾偉祥眼光凌厲,刷地向肖石射來。

法庭基本紀律,即使辯護人沒提醒被告,看守所也會提醒,這種情況一般只是警告被告人,不會責備辯護人,不過鍾偉祥猜測,這肯定是肖石的安排,所以他沒客氣。

旁聽席上的蕭遠山和秦劍鋒、凌月如和周海敏,都雙雙相視一笑,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高春娥被法警強制坐下。

肖石平靜地站起身,施了一禮:“已經提醒了,我想被告可能比較激動,想搶先申訴丈夫所受的屈辱和自己的冤枉吧!”

鍾偉祥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責備,還有一絲欣賞。肖石坐下,向對面的才婧婕瞥了一眼,換來女檢查官一個飽含深意的媚眼。

先聲壓人。的確是肖石特意安排的,他可不想等公訴人宣讀起訴書,公佈罪狀,在整個法庭對被告人的鄙視甚至仇恨中辯護。心理上的優勢,永遠是必要的。

隨後,法庭進入正常程式,審判長宣佈開庭、宣讀法庭紀律,公訴人宣讀起訴書,公佈被告人罪狀等等,下到公訴人首次陳述之後,輪到了辯護方。

出人意料的,肖石拒絕了。

如果說開放前被告大聲疾呼已經取得了先機,現在放棄首次辯護的重要機會,就實在讓人很不解了,鍾偉祥向他發出詢問的眼光,問道“你確定?”

肖石點了點頭。

“請公訴方出示證據。”鍾偉祥破鑼般的公鴨嗓在法庭上響起。

換下來,捭松、指紋、彈殼、假造的現場照片等一一被出列,才婧婕用她美妙的聲音,結合犯罪動機、現場狀況,進行了解釋陳述,還不時向肖石飄一眼。

“辯護方。”鍾偉祥很不客地喊了一句,臭小子,這回該說話了吧!

肖石平靜起身,先環顧了整個法庭,然後才面對主審席。

“審判長,公訴人,請允許我先為本次的辯護下個結論,然後再進行辯護。這起殺人案是一起復雜、人為的冤案假案,真兇另有其人,被告人完全是無辜的。

此言一出,法庭傳來一陣低鳴聲,人們紛紛議論起來。李文東心內一凜,蕭遠山等不經意地向他瞥了一眼。周海敏也是一驚,肖石的結論等於放棄了死緩辯護,全力爭取無罪辯護。在她看來,這是不可能的。

肖石的確是放棄了原來死緩辯護的計劃。死緩辯護,要承認殺人的事實,強調態度和客觀理由是,來博取法庭的同情。他覺得這樣太委曲周大嫂了,也對不起周所長。死緩辯護無外乎是為了爭取時間,無罪辯護不成功也未必不判死緩,他決定堂堂正正打一場官司。

肖石略做停頓,殿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請原諒我把公訴方的訴詞來了個乾坤大挪移,但這卻是事實。我放棄首次辯護的機會,正是為了讓公訴方先出列證據,公訴方的證據,也正是辯護方想要的證據,這恰恰證明了被告是無辜的。

“首先說手槍,也就是公訴方的一號證據。沒錯,手槍上的確留有被告的指紋,但這就能意味著是被告開槍殺人嗎?請大家想象一下當時的情況,當被告看到丈夫被人慘殺,旁邊放著一把手槍,在那種震驚失措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有可能把手槍拿起,這完全是一種無意識行為,況且被告還移動過這把手槍,留下指紋不足為奇。

另外,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