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子一樣。”
“我像老頭子?”他大受震撼。
活到二十幾歲,還沒有人敢當著面指稱他是老頭子的,就連父皇都不例外。
這個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明霞有點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小小聲地對輕梅道:“你別這樣說,男人最討厭被女人侮辱了。”
“我沒有侮辱他,我只是在說實話。”她才不會蓄意說話傷人。
英孝好不容易才消化了那兩句話,他揉了揉眉心,卻發現自己有點想笑,“好大膽的女人,居然敢對我說這些話。”
如果在日本,她早就被砍頭了。
輕梅才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麼,她很認真地望著他,“我希望你跟明霞姐道歉,你剛剛的話實在太不禮貌了。”
“我從來不會為我說過的任何話道歉的。”他停止了笑容。
“男子漢大丈夫,既然有過就要知錯能改。”她正經地看著他。
英孝板起了臉,冷的嚇人,“如果我就是不道歉,你想怎麼樣?”
“我……”
明霞見這兩人都是相同的拗脾氣,還真的槓上了,她生怕場面一時火爆失控,趕緊先把輕梅拉開一步,“行了行了,如果真有人要道歉,那就我來如何?你們兩位都是我今天的救命恩人,倘若自相殘殺起來,那我就更對不起二位了。好,對不起,一千個對不起,一萬個對不起,你們兩個別像蠻牛一樣互瞪了行不行?”
輕梅正在為英孝的不紳士生氣,可是聞言卻又禁不住笑了出來。
“噗。”她捂住嘴巴,卻掩不住笑聲。
英孝見她笑了,粲若春花,一時之間也忘了要繼續僵持下去。
從來沒有人能夠惹他動怒,也沒有人能惹他發笑,可是他一見到她的模樣,就是煞不住車,唇邊不小心地躍上了一朵笑來。
這個女人真是……
明霞眼見劍拔弩張的緊繃狀態消失了,她這才鬆了口氣地道:“好了好了,笑了就好了,要不然我真不知有多罪過。”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他低頭瞅著輕梅,聲音低沉。
“我叫沈輕梅。”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呢?”明霞插嘴,幫她問。
“我叫……英孝。”他本能隱藏了自己尊貴的日本姓氏,或許是不希望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她是中國人,而他是敵對的日本人,他並沒有忘記這一點;雖然在不久的將來,中國將成為日本的一部分,但是他並不認為她現在會高興知道他的國籍。
或者……他也壓根不認為她這個小小的平民女子,有資格知道他的皇太子身份。
“英孝,”輕梅並不曉得他心底深沉的想法,她只是單純而竊喜地咀嚼著這個名字,“英孝……既英且孝,真好的名字。”
“你真這麼覺得?”他微微地笑了。
明霞左看看輕梅,右看看他,一種嶄新的瞭然出現在她眼底。
噢!她明白了。
“你們倆肚子餓不餓?我經過方才的一場驚嚇後,現在可真餓的緊了,不知道兩位能不能陪我一道去吃個飯呢?”明霞露出別有涵意的笑來。
“吃飯?”輕梅臉暈紅了一下,“可是我沒有帶錢包出來……”
事實上,她錢包裡僅存的錢數也少的可憐,只夠買一兩個夾肉燒餅。
英孝盯著她,還來不及說什麼,明霞已經大呼小叫地嚷了起來。
“你爹又把你的錢包拿走了是不是?”她氣憤咻咻。
“才不是。”輕梅連忙扯扯她的衣袖,“你不要亂講話。”
“你父親為什麼要把你的錢包拿走?”英孝的眉毛可怕地緊蹙了起來。
輕梅心一驚,“不,他並……”
明霞七嘴八舌地道:“你還不知道她家裡的情形嗎?她爹身子骨不好,可偏偏又愛喝酒,輕梅一個月掙的錢還不夠他拿來喝酒或看病,真夠頭痛的。”
他越聽眉頭打得越緊,冷冷地道:“有這樣可惡又不負責任的父親?真是男人的恥辱。”
“就是說嘛,”明霞好不容易逮著了有人是與她同一陣線的,不由得炮口隆隆,“也不想想輕梅辛苦的不得了,每次都愛糟蹋她,有本事就別成天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的,像個男人嘛,要罵人就得現出點本事來,要不然……”
輕梅心裡痛苦的不得了,她明知他倆是為她抱不平,可是一句句汙辱父親的話都深深地戳進了她的心底。
再怎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