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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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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塞到他的手上。

“我知道這個要求實在是委屈你,如果你覺得我的行為不妥的話,現在就可以將我綁上,押送到袁老元帥那裡告我誣陷之罪,這一切都是我的私心當得的報應。我決不會怪你。”

又是沉默。

商容精亮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水氣。

他跪在我身前,忽然低下了他那秀雅的頭,向我正式的跪拜。

“元帥,商容很小的時候,就對自己的身世感到過迷茫。我不想與董家扯上關係,但由於父親那一環,又不得不與他們千絲萬縷。旁人怕我,士子們看不起我,沒人承認過我,只有您跟皇上,真心的信我,而您又拼了性命救過我,不論從哪裡來看,商容的命都應該是您的,所以不管您要商容做什麼,均是萬死不辭……”

他朝我磕頭,用力的撞在地上,發出了咚咚沉悶的聲響。

我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潰堤般湧了出來。

對不起……

只這三個字,根本無法表述我心中的愧疚。這不只是對商容,更對子煌。我現在,在背叛他,在背叛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從商容那裡出來。又開始下雪。

新的一年剛剛開始,卻每日都在陰晦,也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過了二月,冰雪初融,我與子煌的行駕啟程,終是回到那風雨欲湧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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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早上到的承安門,卻因那一串繁禮,直到正午才回到壽德宮。

那裡一切都沒變,還是我走時的樣子。只是幾個小宮女見到我分外想念,喜慶溢於言表。

說了會子話,才各自散去。

這時定兒過來稟告,張賢妃和幾個婕妤各自拿了禮物,過來看我。

長途跋涉,本來就累,現在也沒什麼精神,便只讓定兒請了張賢妃。

一年多沒見,她倒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溫婉楚楚,菡萏出水般的模樣。

請她喝了茶,閒散的聊著我不在時宮中的事情。

就跟壽德宮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有意無意的提了下,皇后最近身體可好?

她捂著嘴輕輕笑:“還算不錯吧,只是偶爾會發些脾氣。惹得幾個婕妤宮人不太敢去她那裡。”

我聽明白了,看來是不太好。

在邊關臨行前,我便遣派了父王留在軍中的親信給父兄帶了訊息,告訴他們我的計劃。

當然那竹簡的真偽並沒直說,我想父王也不會在意這些,他的目的只是肅清朝政,那用什麼手段就已經無關緊要了。

既然父親開始對董家施壓盤剝,那董後的精神,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去。

暗自尋思父親究竟做到了什麼地步,又想應該找個日子見見大哥,與他商量之後該怎麼去做。

就這樣愣了半晌,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去。

子煌自回來就紫宸殿接待百官,現在差不多也要回來。便將一直隨身帶著的竹簡拿出,又看了一遍。商容鐵畫銀勾,落款早已用董商的筆法改成了他的字號伯成,又讓精於擺弄稀奇藥材的廷之做了些手腳,簡直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

其實自那日起,我便一直在想商容跟我提過的事情。

董家勢力過於龐大,輕易不能去動,如果動了,就要做好傷根本的準備。那現在的永絡是否可以承受這次動盪?

每當我想到這裡,心裡就萬分的煩亂。而越亂,我越分不清自己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但董家終歸是要除掉的,惡瘤不清,身體便不會好,就只能割傷皮肉,不過如果假以時日,應該會慢慢康復吧……我如此樂觀的想。

第二日,父親有信送來,通篇都是問候的句子,只在最後加了句:一切依你。

便什麼都明白了。

先前見張賢妃時,有意無意的將父王對董家的意思透給了她聽,她遠比我想象中的要精明,那些話什麼意思她定會明白。

又叫了些朝中處於中立態度的老臣,若有若無的提點了兩句。

由於我在東北戰亂中立有顯功,有些官員已經開始向我靠攏,看起來一切比我想象中的要順利了許多。

然而這一切,我對子煌卻是隻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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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醒來,換上了以往的宮裝。對著鏡子看裡面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