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同鬱崢遊賞一年半後回京,回京兩個月,姜舒就診出了有孕。
彼時鬱子宥剛滿三歲,正是閒不住四處跑的年紀。
姜舒有孕在身不便陪他玩耍,鬱崢又忙於朝堂政務分身乏術,便請了兩名先生。
一名文先生教鬱子宥讀書,一名武先生教鬱子宥習武。
“讀書啟蒙倒還好,這麼小習武是不是太早了?”姜舒有些顧慮。
鬱崢望著園中奔跑玩耍的鬱子宥道:“你瞧他精力充沛,若僅是讀書,他是坐不住的。再則精力不消耗掉,晚間也老是纏著你不睡。”
“當然,他還小,不會真學什麼武功,只是帶著他在玩耍中練些基本功,既讓他玩的盡興又能強身健體。”
“還是夫君思慮周全。”姜舒放了心,十分贊同。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沒幾日,兩位先生就到了王府,開始給鬱子宥授課。
吵鬧的耳根突然清靜下來,姜舒覺得愜意之餘又有些不慣。
她看完府中賬冊,喝茶吃點心時,想起鬱子宥也愛吃,便坐不住了。
“楮玉,把蓮子酥端上,我們去看看子宥。”姜舒起身,朝鬱子宥上課的院子走去。
鬱子宥早間跟著武先生練過武,此時正坐在屋中聽文先生講學。
姜舒沒有出聲打擾,而是站在廊下透過窗戶旁觀。
“一年分四季,一季有六個節氣……”
“春暖花開萬物萌芽,夏熱暑灼瓜果飄香,秋日氣爽豐收累累,冬日凜寒冰凍飛雪……”
為防鬱子宥聽不進坐不住,夫子儘量將學識講的有趣些。
鬱子宥成功被吸引,聽後好奇發問:“花只在春日開嗎?”
“夏日都有哪些瓜果?”
“豐收累累是什麼?”
“雪是怎麼變出來的?”
“這……”面對鬱子宥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夫子擰眉思索如何解答。
鬱子宥睜大眼睛,求知若渴的等著。
姜舒看的好笑,轉身腳步輕輕走了。
走出院子後,楮玉不解問:“不送蓮子酥給世子了嗎?”
“不送了,他現在有比吃蓮子酥更重要的事。”姜舒面浮笑意,對鬱子宥的表現很是滿意。
好奇和求知,是每個人探索世界的驅動力。
她相信長久下去,待鬱子宥長大,定會是一個學識淵博的人。
秋日天氣涼爽,傍晚姜舒在後園散步時,遠遠瞧見武先生在教鬱子宥踢蹴鞠。
鬱子宥興致勃勃,玩的認真入迷,絲毫沒察覺到姜舒走近。
一日下來到了晚間,鬱子宥身心愉悅精疲力盡,用膳沐浴後早早便睡下了。
“為夫這計策如何?”鬱崢邀功似地問。
姜舒順誇道:“很好。”
鬱崢挑眉:“那夫人可有獎勵?”
姜舒眨眼:“夫君想要什麼?”
“你。”鬱崢輕吐出一字,攔腰將姜舒抱起走向大床。
腹中孩子滿了三月,胎已坐穩。
冷涼秋夜,鬱崢卻出了一身薄汗,姜舒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只得又去浴房清洗。
一夜好眠,姜舒睡醒起身時,鬱子宥已跟著武先生練了一個時辰功夫。
待得鬱崢下朝回來,一家三口一道用了早膳,鬱子宥又去聽文先生授課。
姜舒得了清閒,便開始琢磨起旁的。
她定定地瞧著楮玉道:“檀玉的孩子都兩歲了,你也該有個倚靠了。”
楮玉倒茶的手一頓,放下茶壺道:“王妃是要趕奴婢走嗎?”
楮玉滿臉驚惶,她不想離開王府,不想離開姜舒。
姜舒聞言一愕,“想什麼呢,我怎麼捨得趕你走。”
“我只是瞧著王爺身邊的秦易為人不錯,遊賞大昭的路上對你也照顧有加,不知你可中意?”
楮玉怔滯了片刻,隨後紅著臉道:“但憑王妃做主。”
徵得楮玉同意後,姜舒便讓鬱崢去問秦易的意思。
秦易喜出望外,當即跪地恭謝。
婚期很快定下,辦喜宴那天,王府又熱鬧了一場。
檀玉看著有了歸宿的楮玉,高興的又哭又笑。
秦易為人穩重體貼,將楮玉照顧的無微不至,婚後兩人事事有商有量,過的分外和諧。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已是年關。
姜舒身子重了,加之天氣寒冷,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