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崢和周泊序只睇了一眼,未做停留繼續追獵。
跟在兩人身後的侍衛,馬背上已堆放了好些獵物了。
有野雞,有野豬等等。
兩人從進林子開始,一路競獵,但凡被他們發現盯上的獵物,幾乎無一逃脫。
沉寂山林因上千人的追獵,變得沸騰起來,禽鳴獸叫聲此起彼伏,整座山似乎都在震動。
姜舒鬱瀾不會騎射,沒法參與這熱鬧,只能欣賞秋日景色。
此處是皇家圍場,平日無人踏足損毀,山山水水都是自然形態,很是清幽美麗。
姜舒和鬱瀾緩行在軟綿草地上,一邊閒話一邊賞景,好不愜意。
夜幕降臨時,山林外的寬廣空地上架起了火堆,白日獵得的各色獵物被炙烤的滋滋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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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鬱崢幾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興談白日趣事。
鬱崢和周泊序定有賭約,但一日較量下來,一人所獵的數量稍多,一人所獵的獵物體型略大,綜合考量後難分伯仲。
今日盡了興,兩人並不在意輸贏,相視一笑舉杯互敬。
秋日短暫,轉眼便入了冬。
第一場雪落下時,王府後園的梅花開了。
絮絮落下的白雪映襯著怒放的紅梅,形成鮮明對比,美的讓人驚歎。
剛學會走路的鬱子宥,掙脫開姜舒的手,跌跌撞撞地在梅林裡撒歡,沒走多遠就不出意外的摔了。
綿軟雪地被砸出一個坑,鬱崢大步上前將鬱子宥拎起。
“噗——”鬱子宥吃了滿嘴雪,皺著眉頭往外吐。
“可摔疼了?”姜舒蹲下身,給鬱子宥拍打衣裳上的雪絮。
鬱子宥看著飄落在姜舒頭上的雪花,覺得很是稀奇,伸出小手去摸。
雪花冰涼輕薄,鬱子宥的手一觸碰上就化了。
看著消失的雪花,鬱子宥黑漆漆的眼睛睜的大大地,滿是驚奇,不顧寒冷伸手去抓飄灑的雪花。
“咯咯咯——”玩著玩著,鬱子宥笑了起來。
本就還走不穩,又仰著腦袋盯著空中雪花不看路,眼看就要撞上前方的梅樹,鬱崢及時伸手將他抱了起來。
“子宥,看這裡。”姜舒指著一枝梅花。
紅梅覆雪,美麗誘人,鬱子宥越看越覺得像糕點,張嘴就咬了上去。
“哎,吃不得。”姜舒驚的趕忙阻止。
然鬱子宥動作太快,已經將雪和梅花咬進了嘴,吧唧吧唧咀嚼起來。
“快吐出來,這不能吃。”姜舒抬手去捏鬱子宥的嘴。
鬱子宥別頭躲開,吃的更歡了。
直到白雪融化,梅花被嚼爛,苦澀的味道在嘴裡漾開,又澀又冰,鬱子宥皺起小臉,厭惡的吐了出來。
姜舒看他如此,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自打鬱子宥有了行動能力開始,見到任何東西都要先啃一啃嘗一嘗,怎麼勸阻都沒用。
“貪吃,該。”鬱崢半點也不心疼。
鬱子宥撇著小嘴,一臉不高興。
“子宥乖,一會兒讓人摘花取雪做梅花糕給你吃。”姜舒拿帕子給鬱子宥擦乾淨嘴。
雪不知何時停了,一家三口繼續前行。
走了沒幾步,鬱子宥掙扎下地,要自己玩耍。
寬廣梅林裡,鬱子宥邁著小短腿搖搖晃晃地走在前面,姜舒和鬱崢緊跟其後,在雪地裡留下兩大一小三對腳印。
雪一下,離新年就不遠了。
過完年一晃,春日又要到了。
大昭安穩平和,一切都井然有序,朝中無甚要務,鬱崢便向皇帝告了長假,帶姜舒和鬱子宥去看大昭河山。
姜舒歡喜不已,趁著姜父身康體健還能掌管姜記,她可抽身偷閒,歡歡喜喜地踏上了旅程。
江南春來早,一家三口離京後去的第一處地方,便是江南。
與上次不同,此次他們乘船而行,不慌不忙的遊賞沿途風光。
檀玉去年八月生產,如今孩子不過幾月,離不開母親照顧,和追雲留在了王府。
鬱子宥習慣了楮玉侍候,楮玉便跟著隨行。
船行到臨安府靠岸,秦易衛宇駕著馬車在碼頭已恭候多時。
“先去客棧落腳。”鬱崢上車後吩咐。
此次是微服出遊,鬱崢不想驚動地方官員。
坐了近十幾日船,姜舒和鬱子宥都有些暈乎,到客棧安頓好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