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巾幗英雄!』
『怎麼會想出這麼一句話來?』羅四姐笑道∶『恭維嘛,也要恭維得象才是。七姐又不是「白相人嫂嫂」,怎麼叫巾幗英雄?』
烏先生自己也覺得擬於不倫,便即說道∶『我來之前,「大書」說岳傳,正說梁紅玉擂鼓破金兵,「巾幗英雄」這句話聽得多了,才會脫口而出。』『烏先生喜歡聽大書,明天我陪你。』古應春愛好此道,興致勃勃地說∶『城隍廟的兩檔大書,一檔「英烈」,一檔「水滸」,都是響檔。烏先生不可錯過機會。』『辦州話,』羅四姐說,『烏先生恐怕聽不懂。』『聽得懂。聽得懂。』烏先生接著用生硬的蘇白說道∶『陰立,白坐。』
大家都笑了。
『烏先生不但懂,』古應春說∶『而且是內行。』
原來『陰立,白坐』是『英烈,白蛇「的諧音;是書場裡挖苦刮皮客人的術語,有的陰陰地站在角落,不花一文聽完一回書,名為』陰立『;有的大大方方坐在後面,看跑堂的要』打錢『了,悄悄起身溜走,名為』白坐『。由於彼此同好,皆有喜遇知音之感,大談』大書『,以及說書人的流派。羅四姐見此光景,輕輕向七姑奶奶說道∶』烏先生這頓酒會到半夜,我們離桌吧!七姑奶奶亦正有此意,找個空隙,打斷他們的談鋒,說了兩句做女主人應有的門面話,與羅四姐雙雙離席。
七姑奶奶將她帶到樓上臥室。這間臥室一直為羅四姐所欣賞,因為經過古應春設計,改成西式,有個很寬敞的陽臺,裝置很大玻璃門,門上另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