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平衡,他不敢虛踏半步。
要不,我把這個依託點毀了吧?
他反正已經自毀自汙得差不多了。無論怎麼毀,皇家總要給他一碗飯吃,我何必可憐他。
以前不做針對他的事,是因為胡亥跟她沒有私仇。
但現在,他的騷擾,就是她的麻煩,也是她的危險。她總不能愚蠢地等待危險降臨。
可是,怎麼做好呢?
暗殺、挖坑、下跘子之類是不用考慮的,這種事她一個高階知識分子沒法操作,何況,現在胡亥斷了一條腿,對殘障人士還是要體恤的,要不,勝之不武。
這個打算不能讓別人知道,不能找幫手,不能給別人帶來麻煩。
最重要的是,算計了胡亥自己還是安全的,大公子也不會受到牽連。
……
“姑娘在琢磨什麼呢?”
一匹馬並過來,那人身上汗味兒混和著羊皮味兒,很讓人噁心。
小寒回過神來,這麼一路思量著竟然已經離開店鋪很遠了。她打量了一下說話的人,這不是冒頓太子嗎?自從談判後就沒見過他,看來過得不錯呀。
她回身看了下,冒頓後邊跟了兩個人,平民打扮,軍人氣質,她頓時明白了,這是人質的特殊待遇。
“冒頓太子,真是巧了!”
冒頓自嘲地笑笑,說:“巧了,也不巧。我每次從這條大街經過,都想,今天會不會遇到那個唱歌的姑娘,如果能遇到,那就是上天可憐我,如果遇不到,那就是上天在考驗我。結果,你看,我們就遇到了。”
小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且不說他說的內容如何,這傢伙學習語言的成果太驚人了。這才多長時間,幾個月吧,在新東方這應該是尖子生了。
冒頓得意了,他因為小寒臉上的表情而得意。
草原上的匈奴男人比騎馬射箭、比抓羊來贏得姑娘的青睞,華夏男人比財富比才學,他冒頓到了咸陽一樣可以和華夏男人一較短長。這番隨口編出來的話就把這女人打動了。
“姑娘,你唱的那歌真好聽,我也繞樑三日呢!什麼時候也給我唱唱?”
小寒聽了噗嗤一樂,她掩了下嘴巴,問:“你也繞樑三日呢,樑上面的灰塵好吃嗎?”
冒頓一窘,看看後面的兩個人,他們不經常說繞樑三日嗎,怎麼他們能繞,我不能繞呢?
後面的兩個人催馬上來,禮貌地對小寒笑笑,一個大嘴巴齙牙的說:“姑娘,我們知道你,我們是小山子的朋友。”
“哦?小山子!”小寒高興地打聽:“他還好嗎?”
那兩人點點頭。
剛才那人又說:“小山子說姑娘是個好人,總給他們講故事呢。”
小寒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回了咸陽,反而不自在了,見一面也難,更別說經常來往。”
那人點點頭,表示理解。
小寒問:“你們倆負責他的‘安全’?”
倆人點點頭。
小寒問:“好相處嗎?”
冒頓接話說:“怎麼不好相處?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追姑娘!”
小寒有些愕然了,人質的生活蠻滋潤的嘛!
那人解釋說:“上面的意思,只要他不欺負人,吃喝是要儘量滿足的,女人……,呵呵,只要別弄出事來就行。”
冒頓說:“這話說的,怎麼叫弄出事來?你情我願的,最大的事也就是生個小冒頓,我還給你們華夏人留下個好種!”
幾人就不想接話了。大家繼續往前走。
冒頓又和小寒並馬而行,他身上的味兒弄得小寒直想捂鼻子。她心說,都到了咸陽了,也沒學會講衛生,真是積習難改啊!
冒頓探過頭來得意地說:“我現在是胡亥府上的上賓,他府上有什麼好吃的,我都能吃到。”
小寒點點頭,順著他說:“那你有好口福了,好好在這兒待著吧。”
冒頓壓低嗓子說:“姑娘你知道嗎?是我把胡亥的腿踢斷的。”
小寒驚訝地看著他,片刻,她問:“你不怕我把這話告訴別人嗎?”
冒頓沖天大笑了幾聲,收住笑容一臉玩味地說:“我不怕!胡亥要透過這件事證明他的君子風度,我這是在幫他。事情發生了,他不讓別人找我的麻煩。”
小寒:“……!”
“如果以後有了機會,我還會幫他!”
小寒在心裡罵了胡亥一句“蠢貨!”
胡亥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