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妥協了。這種自我改變,讓她覺得心裡暖呼呼的。
沒一會兒功夫,兩人易容完畢,衣裳也換了一身。
“一會兒我們觀望為主,二弟武功雖是不錯,可是性情善良,如果他想要強出頭,我就在暗中幫忙。”蕭峰皺眉叮囑著,如果可能,他不想讓阿珠出現在任何有危險的地方。
阮珠珠點頭表示明白,她也變裝的理由就是不想束縛於阿朱之前的身份,“你是蕭遠,我是蕭珊珊,我們是來自雁門關的兄妹。我想用這個身份,知道大惡人身份的人也會注意到,只要被關注,就多了一分真相大白的希望。”
蕭峰看著阮珠珠有些陌生的臉孔,心中湧起濃濃的感動,他強迫自己淡忘無法解開的謎題,卻被小小的阿珠時刻記在心底。這世上,有人知他、懂他、陪他、伴他,阮珠珠已經成為他心底不可替代的人。或許非關愛情,但是比那更甚。
“師傅就在前面?”突然間一個熟悉的,有些陰狠的聲調傳來,蕭峰立刻就帶著阮珠珠隱到暗處。
“是的大師兄,您要過去麼?小的替您通報一聲?”獻媚的聲調。
“不用。你們好好陪伴師傅,我還有些要事去辦。”摘星子不耐的皺眉,這一年以來他踏遍宋土,對尋找阿紫的事情厭煩之極。也不知道阿紫被哪個高人護著,居然散佈了這麼多假訊息。如果不是為了星宿派掌門人的位置……
“恭送大師兄!”
摘星子揮揮手,往蕭峰他們所在的地方看了看,很熟悉的感覺,很陌生的樣貌,咧開嘴笑笑,然片刻後孤身離開。
蕭峰下意識的檢查阮珠珠的身體,確定她還安好後,兩人回到谷裡。
此刻的場面一片祥和,剛才咄咄逼人的丁春秋笑吟吟的站在一旁,蘇星河在他不遠處觀望棋局,當中對弈的是阿朱的前主人姑蘇慕容和一個滿臉慈祥的僧人鳩摩智。
鄧百川幾人圍聚在慕容復的身後,王語嫣被包圍在其中,段譽在距離她半米處的地方目光糾結的看著。
阮珠珠在心中偷笑,她拉著蕭峰的袖子,踮起腳尖悄聲說道,“這人物關係真複雜,只是段譽好像有些怪怪的。”
蕭峰沒直接去到段譽身邊,畢竟他二人此刻的身份已換。
倒是蘇星河分心走到二人身邊,“這位少俠,可是來與老夫對弈的?”
“在下蕭遠,棋藝低微不敢討教,我初出茅廬,只是來看熱鬧的。”蕭峰說著阿珠給他設定的臺詞。
“隨意,隨意。”蘇星河見不是來下棋的,就把他放到了一邊,心思重新回到正在對弈的兩人之中。
鳩摩智的棋藝比慕容復要高些,這個結論不是說阮珠珠和蕭峰看懂了那複雜的棋面,而是從兩個人的面色得出來的結論。鳩摩智面色紅潤微笑依然,而慕容復臉色變幻不已,從漲紅歸於蒼白,瞳孔張大,視線好像透過那棋局看到了別的空間。
丁春秋看慕容復神色恍惚,音調滿是慈悲的開口,“慕容公子,當放則放,不要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的那塊田地還沒有整好,還妄想奪取中間這廣大的田地麼?放棄吧,死了——就沒這麼痛苦了。”最後的幾句,像是催眠的一樣被唸了出來。
突然間,慕容復拔。出自己劍,口中“天數已盡!命數已盡!”的喃喃不已。在沒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往自己的胸膛處刺去。
段譽始終看著王語嫣,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對場面的變化沒有在意。他不停的回想王夫人對姓段者的怨恨,想起了鍾萬仇那個‘姓段者入谷者死’。想起了王夫人對山茶花的偏愛,就因為他會種花才饒他一命。而山茶花正是大理名產。想起了她對負心者的狠毒,又想起了自己父親的多情。
‘難道……王姑娘也是我的妹子?!’段譽胡思亂想中得出了一個可怖的結論,他心神恍惚的看著王語嫣,想要求得一個答案,但是對方卻對他視而不見。
“表哥,不要啊!”
尖利的女聲,歸來的神智,段譽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慕容復的劍插入胸口,並且有更加用力的趨勢。鄧百川等人想要上前,被蘇星河攔下,語調威脅,“他只能靠自己,如果你們與他產生接觸,反而會加速他的死亡。”
王語嫣的眼淚刷就流了下來,她淚眼婆娑的撲到段譽的懷裡,“段公子!求求你救救表哥,求求你。”
“我……我要怎麼救他?我的武功不高,救不了他的。”段譽有些懵。
作者有話要說:先表示下,不會黑王語嫣,她只是個陷入愛情中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