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之前聽聞聰辯先生不能言語,所以以為這只是見他之前的關卡,也許王姑娘已經透過這道關,於是連忙說,“是的。”
“在下蘇星河,不知少俠是……”
段譽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嘴裡下意識的回答著,“在下大理段譽。”
許是他的吃驚在蘇星河看來實屬正常,“段少俠不必驚異,我就是聰辯先生,此中因由不好解釋,但請見諒。”
段譽本就不是咄咄逼人之人,連忙擺手說沒事,隨著對方的手勢落座,用心的對弈起來。
阮珠珠對圍棋只是略懂,只覺得兩人下得難解難分,而隨著時間段譽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蕭峰眉頭一皺,他對圍棋是一竅不通,可這不妨礙他發現段譽的經脈運走有些問題,這局棋一定大有問題!傅思歸突然湊近兩步,“蕭大俠,且慢上前。我曾在書中看到過這種情況,棋局中蘊含著無限變化,會在對弈中影響內力氣勁,破解後可心法大成,旁人切不可干擾,以免突生變故走火入魔。”
“那如果無法破解呢?”阮珠珠好奇的問,“總不能就此陷入棋局中吧。”
“當落敗之時,自會解脫。放心,公子並不是得失心重的人,他不會有事的。”傅思歸安撫的說。
此時的段譽已經深陷‘珍瓏’所營造的幻覺中,他一眼就看出這個棋局就是當日在無量山洞所見,頓時欣喜於獲得神仙姐姐的線索。只不過幾步棋子落地之後,他彷彿看到王姑娘笑意盈盈的向他走來,嘴裡甜膩膩的喊著段公子。可是下一刻,他老爹與王夫人相攜而來,王夫人笑的溫柔,烏黑的發上還插著一支美豔的山茶花。‘譽兒,快來見過你王伯母和妹妹。’
一股驚愕傳到段譽心底,他不自覺的落了一子,心緒恢復了幾分後。看著眼下明顯呈敗勢的棋面,段譽又草草落下几子,半晌後,他頗為苦澀的開口,“聰辯先生所擺出的珍瓏玄妙無比,晚生的棋藝破解不來。”
蘇星河臉色不佳的連說可惜,然後把目光轉到了蕭峰臉上,“不知這位英雄可想與老夫對弈一番?”
蕭峰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在下一屆莽夫,對這些文雅之事是十竅通了九竅,真是抱歉了。”
蘇星河又唸叨了幾句可惜,然後坐回之前的位子上,眼只盯著棋局,不知思考些什麼。
“可惜啊可惜,我家小阿朱沒有上場,不然三兩下就破解了你這個珍瓏棋局。”包不同的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蘇星河,“阿朱姑娘?”他看向阮珠珠,略微掙扎後開口,“不知你可有興趣解解老夫這珍瓏棋局?”
阮珠珠連忙擺手,不發一言的退到蕭峰身後,看起來就像個害羞的小姑娘。
包不同在一旁嘖嘖稱奇,他認出跟阿朱在一起的人就是前丐幫幫主,只是不知此時是友是敵,在考慮到他此刻武林公敵的境況……
鄧百川和公冶乾此時也認出了小丫頭阿朱,不過知道她是自由身且與慕容家脫離了關係,所以並沒過多的在意。
倒是蕭峰看著新來的一波人,少林寺僧人、慕容復的家臣、還有薛慕華等人,奇怪他們被繩網所束縛,暗中退到隱蔽處觀察。
阮珠珠也覺得形勢不好,連忙叫過段譽等人,準備離開此處。
段譽既已發現包不同,自然不肯輕易離開,這個人雖然嘴皮子不饒人,但也是條好漢,更何況他還是王姑娘表哥的家人。
“二弟,此時不可張揚,即使救人也要分場合,能一舉擒獲他們的人定在附近。”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滿頭銀髮的人來到蘇星河邊上,不久少林寺的玄難開始與他對弈。
幾句對答過後,蕭峰決定帶阿珠先行離開,那個人是星宿派掌門丁春秋,難免不會因為阿紫的事情牽扯到她。憑著默契,兩個人悄悄的離開。
阮珠珠腦筋一轉,就明白蕭峰的意思了,她笑的很開心的拉住了他的袖口。“不用擔心我,看這個。”
蕭峰驚愕的看著阮珠珠從包袱中掏出了兩張人皮面具,語調有些顫抖,“你……也會易容?”
“很簡單的,我在女真的時候就研究出來了。”阮珠珠說完就發現蕭峰面色發白,然後意識到阿朱也會易容。“我就知道你會傷心,所以一直沒說出來。可是現在你更擔心段譽不是麼?”
蕭峰下意識的點頭,然後晃晃腦袋把那一股傷感搖出去。
阮珠珠深知蕭峰始終是一個以大局為重的人,也知道他並不想改頭換面,可是為了不會武功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