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塑膠瓦簌簌作響,這憤怒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事情要給以警示一般,啊?難道是我和連宋在青天白日之下逾越了男女界限引起了上天的不滿?想到這裡,我也顧不得害怕,掙扎著推開連宋。
連宋被本來安分地呆在他胳膊中的我猛地一推,向後退了兩步,一屁股撞在對面一排的單車上,他的臉立刻漲得像豬肝一樣紅,連個顏色地轉變過程都沒有,只見他本能般地兩腿併攏,雙腿稍稍彎曲,踮起了腳尖,但又迅速地若無其事地放下,轉過身去。只聽得嘩嘩嘩嘩,一排單車整齊地像米骨諾牌一樣,倒了下去。
後來,連宋在筆記本里寫道:“感謝那天的傾盆大雨,讓我細緻地、溫暖地、認真地將她抱在胸前。我什麼也聽不到,大腦一片空白,連心跳都想要迫使它停止下來,不要破壞了這一刻地美好。”可是,接下來,我在馬默言與劉泡泡的交談的八卦中得知,他除了感覺到這份美好之外,還被迫承受了些痛苦的無素。
我當時不顧一切地拼命一推,讓毫無防備地連宋撞到了單車上,雖說撞得沒有太狠,但至少也撞疼了他的“命根子”。怪不得當時他的臉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刷得變成豬肝色。
總之最後,兩個狼狽不堪的人弄得渾身溼淋淋地扶起一輛輛單車,然後,在林鯨催促的電話裡,趕緊往他家裡跑。就連這時,我也沒有忘掉跟連宋拉開距離,看看自己身上被浸溼的裙子,沮喪得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連宋看我防備的模樣,不禁怔在那裡,我只是在擔憂自己的模樣有沒有太糟糕,完全沒有注意到連宋,因為,從那個衝動的吻開始,我已經將他當作我生命中的陌生人了,我只願意記住我想要記住的事,就像我執意地相信媽媽在出差,沒有歸期。
毫不猶豫地轉身便走,衝進雨裡,連宋撿起地上的傘,跑著追出來。“清酒,對不起。雖然,你讓我疼痛,但疼痛讓我有活著的感覺。謝謝你。”
大雨將他的聲音淹沒,將我澆得劈頭蓋臉,頭髮一縷一縷粘在臉上,連宋將傘撐在我的頭頂,平時裡執著而爽性地目光今日像蒙了塵地珍珠般,失去了生命的力量。心下一軟,想要說“我原諒你了”,可是,林鯨在陽臺上的叫聲讓我打消了原諒他的勇氣。
不管不顧,衝出雨傘,跑進漫天風雨裡,那隻傘隨著我的離開慢慢地飄落在地上,在雨裡打了兩個旋兒,便靜止下來,同樣靜止的還有連宋。孤零零地他獨自站在那裡,像是在等待某人或者是將要赴約。
到林鯨家裡,他早已取出一套T恤和短褲給我,要我趕緊換上。林鯨看著我渾身溼淋林地模樣,不禁罵道:“你這是幹什麼,連宋特地跑下樓去接你們,還以為你跟默言一起去買酒,結果,還是被淋到了。如果感冒了怎麼辦?”
看著他緊蹙的雙眉,心裡像被燙了一下一樣,這是擔心是吧?他還是很關心我的。心裡暗喜。
其實我想說的是,這場生命,是為赴你的約而來。可我,“好的好的,快把我凍死了。可是我穿男T會不會太性感,讓你們受不了啊?”說完,我簡直想一頭衝進洗手間的馬桶裡把自己浸死算了。因為此語一出,只見林鯨的臉一鎮,接著扭過頭去,跟沙發上另外兩個人互看了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在這訕笑聲中,我逃離了現場,同時我還聽到劉泡泡居然說李清酒開玩笑也不看看她自己的身材,這話都敢撂,笑死人了。
我慢慢地鎮定下來,將手中疊得整齊的衣服捂在臉上,乾淨的氣息將我整個包圍,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鏡子中溼淋淋的自己和那身溼淋淋的衣服,心裡真是有著難言的悲傷。千辛萬苦為你而來,甘心跨盡心酸,重又拾起十歲那年的記憶,只可惜,在傾盆大雨裡,它已改變了形狀。也許,這就是我與你的宿命。
林鯨的媽媽準備了許多的冷盤,然後便去照看店鋪去了。家裡只留下我們,我像個女主人一樣,打起圍裙,在廚房裡整理盤子和碗筷,然後喊林鯨進來端。林鯨安靜地站在我的身邊,細細地打量著我,目光集中在我的手上,暖意融融,瞬間竟然有點失神,彷彿這裡竟然就是我和他的家一,我在廚房裡準備晚飯,他在外面招呼客人。呵,唯願時光停滯,留我與你永恆。
☆、第三章:林鯨,同你乾杯再舉箸
連宋和馬默言的出現將這份寧靜打破。連宋竟然在大雨踩著單車回家,然後開了臺車過來去超市了馬默言一箱啤酒,連宋的單車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被塞在後備廂裡,車把子神奇地伸在外面,看上去像一個人委屈的臉。連宋竟然還從家裡順了他爹兩瓶紅酒過來,這群男孩子都被連宋的仗義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