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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開出的價碼,我就來救他。而且,這也是我和你最後的交集,以後,哪怕是你要死去,都不要再回來找我。”

“謝謝。”

“不用說謝謝,我們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你只需要記住這是你欠得一場債就好,我現在對你沒有什麼要求,但是,它遲早會啟用,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了。”

我鄭重地點頭,拼命地將眼淚嚥了回去。連宋開啟客房的門,要我在這裡休息。“這個案子肯定會在最短時間內完結,因此,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明天開始,你將會站在最前線。”窗臺玻璃的一角隱隱的從青天裡泛出些白光來,想必是窗外月光皎皎,積雪漸消,這天,終是要晴朗起來的。

“沒關係,你也早點休息。”我遲緩地說。

連宋關門要出去,又頓了下來,“林鯨的兒子在哪裡?要不要帶過來,我會找人照顧他,確保安全。”

“啊,不用,不用擔心,謝謝。”急切地回覆。

南賽被抓起來無非是因為自己做了別人的擋箭牌,現在,這個真正貪汙的傢伙一定還在洋洋得意,所有的賬目牽涉到的款項都在南賽負責的區域範圍內。整個牧區的工作款項包括國家下發的農牧補助、飼料進出、甚至牧區的建設規劃、投資招商等等方面。本來,南賽只是一個經手者,多或者少與他都沒有關係,他只負責複查,但問題就出在這裡,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在複查的時候被動了手腳。因此,現在需要的是揪出真正收到贓款的人的尾巴。連宋已經得知具體是哪幾個人,但是現在草木皆兵,如果再去直接行賄肯定是不會收取的。那便只得從行賄人那裡來探取訊息,只要從那裡得知具體把財物送給了哪個人,便有了可靠的證據,這樣,便可以直接向上一級檢察院上訴,證明南賽的清白。

“要你隻身入虎穴取證,你敢嗎?”連宋看向我。我點點頭。“還真是像劉胡蘭、江姐一樣有孤膽英雄的氣魄啊。”連宋諷刺道,“你以為是像港臺片演的一樣那麼帥氣?無線耳麥粘在胸前,這邊隨時都可以接收到訊號,在即將面臨危急時刻時,警察從天而降,然後就對著閃光燈和媒體大肆演染?根本不是這樣,有可能我們在這邊透過耳麥聽著你被人姦殺的過程而搶救不及;有可能對方不上當,反咬我們一口;有可能你被扣押當作人質,只留下你可愛的兒子,無父無母,受盡欺侮。”

最終,第三天裡,還是我一個人出發了,因為其他的人,我都不放心,我要跆拳道黑帶,保護自己的能力至少還是有的。臨行前,我要連宋答應我,一定要比親生兒子還親地對待林河曦。連宋冷笑地看著我,“你一定要好好地回來,否則,我就把他扔到羊群裡去當羊倌兒。”

整個過程出奇地順利,因為南賽被逮捕這個訊息一直被封閉,因此,這個外省的行賄者根本沒有防備。我則假扮是西涼與他接頭的人,只需略施小計,從言語上對其引誘,便將所有的答案套取了出來。此人對我畢恭畢敬,高接遠送。一出酒店,遠遠地便看到連宋的車等在外面,上車後,將錄音交給他。

“你不是說會危險到我可能被姦殺,然後再也回不來嗎?我看也不過如此,我覺得我可以改行做臥底了。”想到馬上就可以救出南賽,言語上我也輕鬆了許多,而忘掉了顧忌。

連宋從前面伸出胳膊往我的腦袋上敲了一記,我怔住了,仿若又回到了年少的時光。臉頰通紅,說話都語無倫次、胡言亂語起來。連宋也略有異樣,不再扭頭,專心地盯著司機開車的手。

接下來的一週,我帶著兒子,還有司機都住在連宋家裡。連宋則整日電話不斷,而且把他們公司的兩個律師也叫了過來。我整日都宅在家裡整理南賽的賬薄和資料,隨時傳真給連宋。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連宋雖然住在酒店,但明顯的我們的關係也緩和了許多。就是河曦哭鬧著悶死了,在Echo家時,Echo媽媽每天都帶他出去。

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只待第二天由連宋幫忙遞交上去便可。我長長地舒了口氣,打電話給連宋,表示為了感謝他,請他回來吃飯,電話裡連宋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歡喜。掛了電話後,我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樣的時光有多久不曾有過了,彷彿是被灰塵蒙了的珍珠般,今日突見潤澤,怎不驚喜。於我,於他,都是如此。

接下來,我打電話給司機李大哥,這些天來,他被連宋派來接送我,每天外賣吃得也夠嗆。李大哥聽了趕緊開車過來拉我去超市準備食材。

剁椒魚頭、紅燒獅子頭、香菇肉片、清炒菜薹,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青瓜和五午牛肉兩個冷盤也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