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把他踹倒在地,這麼些天的怒火一齊湧了上來,我倆掄著凳子一頓好打。

打夠了,拎起桌子上他剛剛發貨收回的貨款,數了數,有三千多塊,對半死不活的他道:“這些錢算是我倆的工資,你也知道,肯定不夠,剩下的就給你留副棺材,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說完,我倆拎起錢包,走出了辦公室,在宿舍裡拿了幾件用的著的東西,換了衣服,其餘的鋪蓋等物品捲了卷扔進垃圾箱,離開了這家公司。

在小吃店裡點了幾個菜,我倆痛快的吃了一頓。我道:“這裡不能呆了,那老傢伙遲早會找人來收拾我們,你有什麼好去處沒有?”

華子『摸』著腦袋道:“我能有什麼好去處?唉!對了!前天我表哥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去趟,說是帶著你一塊兒,我差點給忘了。”

“回老家?去那幹嗎?”我點燃一根菸,吸了幾口。

“我也不知道,反正也沒事做,不如回去看看,就當散心。”華子道。

我想了想,實在是沒別的地方可去,正好老家的蔬果熟的恰倒好處,再說也好多年沒回去了,不如回去看看,於是點頭答應。

事不宜遲,吃完飯,我們就去車站買了東去的車票,乘客車向臨沂而去。

小客車顛簸了足足七個小時,終於到了安樂莊。

安樂莊遠在臨沂界湖縣城兩百多里地之外,四處連山,環環相扣,將幾個小村圍的嚴嚴實實,出山進山只有一條土坡路,很是偏僻。

我仰頭環顧遠處的石山,也許是離的太遠,看起來是一片墨綠『色』,特別是高出其他山峰百米左右的兩座山峰特別顯眼。兩峰離的不遠,中間只有一座略低的小峰相連,山上怪石突兀、樹木茂密,看上去倍感陰森。

華子的表哥叫順子,華子叫他順哥,我也就跟著叫。順哥這人不錯,見表弟帶我來,就燉了只老母雞。雞雖燉糊了點,但自磨的花生油燉出來的山母雞卻是香濃酥口,糊味加進香味裡別有一番滋味。順哥和華子一個勁地將肉往我碗裡夾,恭敬不如從命,我也老大不客氣,吃的滿嘴油星。三個人邊喝酒邊聊天,甚是愜意。

安樂莊 第三章 攤瓢

第二天天大明,華子來叫我起床,洗漱完畢,吃了點蔥油餅,順哥就帶我們去了東嶺上的西瓜地。看小說就上穀粒*網

華子跑到瓜地裡摘瓜去了,我一邊往瓜地走一邊和順哥聊天,順哥人很和氣,還算聊的來。

遠處的華子正抱著兩個西瓜屁顛屁顛地往我們這走,突然,方才還萬里無雲的大晴天變的烏雲密佈,天頓時黑了下來,順哥罵了一句忙接過華子手裡的瓜對我們道:“快進攤瓢。”

我們跟在順哥後面跑,可還是慢了半拍,雨水像整瓢水往下潑一樣澆在我們身上,等跑到攤瓢,我們身上已經溼透了。華子罵倒:“這他孃的什麼破天氣。”

順哥示意我們把外衣脫了晾在繩上,穿在身上不舒服,反正也沒外人。我打量著這個被順哥稱作“攤瓢”的小建築,這是個如同普通瓦屋屋頂的三稜錐體木房,上下共有三根長圓木,左右各兩根短圓木,由鐵鈀子固定起來,前後左右四個空檔都用茅草鋪密,下方的一根長圓木著地,另一根用兩根柱子頂起,那便是門。

我們坐在“攤瓢”裡喘了幾口粗氣,順哥就拿出水果刀來切西瓜。看我們有些狼狽的模樣,笑笑說:“這裡這季節經常這樣,跑慢了少不了挨一頓潑,來,吃瓜壓壓驚。”

我和華子順了順氣,爬到桌子前,大口大口地吃起了西瓜。

“攤瓢”的門是朝向北面的,坐在裡面正好面對那兩座陰森森的山。

我道:“那三座高的山叫什麼名?”

順哥道:“左邊那個叫混山,右邊那個叫東山,中間連著兩山的不是山,是個攔河大壩。”

“不是山?”我有些不信,睜大眼睛仔細瞅去,果然兩峰之間那矮的小峰比較平坦,看起來像是人工修造過的,但由於比較高的緣故,在我們這個位置,大壩後面的河水根本看不到。

順哥道:“對,那後面是個淹子。”

我以前聽華子說順哥跟他講過“淹子”,“淹子”有大有小,小的直徑只有幾米,但大的直徑卻有幾百米。大家不要以為“淹子”就是那裡人對普通水庫的稱呼,“淹子”是一潭死水,風吹過來,水面只有輕微的波動,之所以稱它為“淹子”而不是水庫,它們的區別不僅僅在於水庫是活水,當地人稱“淹子”是沒有底的。

其實“淹子”並不是深的沒有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