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將來,黑色的巨靈神大軍會與仙天神佛有一場決死之戰,大家又怎會不重視,佛看到墨色的來源,他就非得鑽出這一漏不可了。
“我剛剛說那個孩子有佛心,就因為他和我想到了一起,未來那場大戰是可以不存在的,只消我在墨色洩露出來前找到那面鏡子、再將之封印。墨色漏不出,何來以後的腌臢大軍!”
神君、道尊並沒去追問一句‘當真?’,即便閻羅神君一貫看不上佛祖,他仍相信這次佛祖之言,因為整件事裡本就有說不通的地方:
以前佛祖再如何好奇、再如何心動則身動,都只是他自己‘玩耍’、自己行動,佛從來不會調運西天本部的力量去成全他的好奇心。唯獨最後一次,他幾乎抽空了極樂世界,差不多所有喊得上名號的佛陀、大士、尊者都被徵用了;
再就是人為鑽漏風險太大。宇宙的奧秘莫過空間、時間兩事,後者之威遠勝前者。真正的大能為者都能明白。宇宙的永恆是因時間的永恆而來,穿漏時間即為悖逆宇宙,會引出巨大反噬。‘當懷敬畏之心’,佛祖的敬畏之心不比道尊、神君遜色半分,他敢這麼瘋真的去鑽漏,後果承不承受得來?這已經不是好奇心能夠左右的題目了。
鏡中佛祖的聲音繼續傳來:“漏盡通為我本法神通,鑽個漏這種事,你們幫不了我的忙。非得我佛門弟子才可以;真的鑽出一個漏,也只能我自己進去,沒法帶幫手。既然如此就不必告訴你們了,平白擔心,能免則免。”
說完,安靜了一小會,鏡子裡傳出了淺淺一嘆:“可惜,我敗了。”
佛祖施法鑽漏,直接就是衝著那面鏡子去的,但開出漏、鑽入漏後立刻就受到反噬。此乃真正的宇宙之怒,即便佛祖也承擔不來,金身都被反噬劫數打碎。
以元神之形佛祖找到了那面鏡子。不同於蘇景等人落入怪鏡蜃景。佛祖找到的是鏡子本相,但他還會去晚了,他到時正見到開裂重重的鏡中,一道道昏黑煙霧瘋狂噴湧,這些黑煙的氣意至冷至邪。
已經散出遠遁的黑煙他暫時顧不得追捕,當務之急是先封了鏡子。佛祖立刻施法,但他金身喪滅法力大減,鏡中尚存大量黑煙它們向外噴湧的力量非同小可,等閒辦法是封印不住的。所以佛祖動用非常手段,以他的金魂玉魄入鏡、封鏡。
說穿了。為了不讓他們出來,佛進去了。
“黑煙就是墨巨靈的原形本相了。不過他們……至少那時候鏡子裡的黑煙並不強大,我以魂力封鏡之後就是水磨功夫了,一點一點將鏡中黑氣煉化乾淨,只是完事後我也精疲力盡,再沒力氣離開鏡子。事情過往便是如此了。”
閻羅點了點頭:“你在鏡中時間太久,且以魂魄本髓雲法封鏡,不少地方你都和鏡子相融一體,拉你出來不難,但貿然施法難免會讓你魂魄再受傷害,待我想個妥帖辦法救你。”
“謝謝你啊。”鏡中佛祖呵呵笑:“道尊,你剛說到爛攤子,哪攤子,有多爛?”
道尊應道:“我把大雷音寺給炸了,靈山也塌了。”稍加停頓,道尊想了想再開口:“還是從頭說吧。”
……
當年,佛祖消失不見,道尊對找人的事情無能為力,只能再請神君來幫忙,倒不是閻羅神君比道尊本領更大,而是術業有專攻,道求逍遙,不問來生不看前世,逍遙大道之下一切法持都只著落在:今生、當下。所以道尊一脈對穿漏法術少有了解。
閻羅主持的則是幽冥往生之道,與‘時間’有些關係,神君有些法門貼近‘漏’。
但也只是‘貼近’而已,閻羅想要以自己的法度鑽入佛祖的‘漏’絕非易事,此事後果嚴重,非得謹慎對待。自那以後神君就有事情做了:表面看來閻羅行事如常,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再盤算著法術事情,自己究竟該怎樣入法佛祖鑽的漏。
佛祖已經消失太久了,他剛剛入漏失蹤的時候,莫說‘第五圓’了,根本都還沒有中土世界。
又一棧雅室之中,閻王爺望向自己手下諸位冥王:“我這一生去過數不清的凡間世界,開地獄立幽冥建輪迴本就是我的修行、我的道,無論我去過哪裡、離開何處,始終獨來獨往。你們可知,為何我偏偏在中土世界選了一群手下、從此帶在身邊?”
是問,但不等孩兒們開口,閻羅神君就給出了答案:“因我開創中土地府的時候,大概想到了尋找佛祖的辦法。”
那時只是找到了如何施法的大概方向,找到了方向、很多法術細節就能夠迅速落實,閻羅神君發現只憑自己是忙不過來這樁法術的,他需得給自己培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