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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四章 廣散古鏡,三仙羅漢

‘三位’兩字,獨目女子咬音稍重。

五長和尚眨眨眼睛,試探:“三位?”

十五的微笑始終不變,永遠都是從容的,頷首、反問以應:“不是麼。”

竟然被人勘破真形,且還不知道十五已經看穿了多久。遭對方點名真相,三尸的神情變了:先前得意開心徹底散去,換做...清靜、高遠、心已超然世外人只存於思境,真正大德空明相,真正大宗師氣意!

和尚微微笑,雙手合十,慈悲聲中沁透禪香:“你快別逗了。那邊大鬍子要殺肖婆婆了。”

再怎麼大宗師,能攪賴皮的時候就一定不認賬。

十五似是得了提醒,點頭道:“還請三位大師稍候,你我待會再聊。”話說完,她卻並未望向戚東來,也無意去管騷人與肖婆婆間的仇怨,而是嘴巴一張,將一枚三寸高矮精緻小磬吐在手心裡,另隻手屈指輕輕一彈,叮地細響輕揚悠遠,煞是動聽......

紫霄國,皇城禁地,後園花叢中,一頭黑紫色的毒蜂正圍著一株忘鄉花嗡嗡地飛著,採蜜,突然毒蜂身上傳出‘叮’地一聲悅耳磬鳴。毒蜂身上就此冒起滾滾黑煙。

頃刻黑煙散去,毒蜂化作人形,錦袍蟒帶巫玉冠的年輕男子,眉心一道紫痕逆衝髮髻,正是今日紫霄皇廷四太子,紫霄圭圭。

紫霄圭圭被打斷修行,面上卻全無不悅,微笑著自囊中取出一面月紋古鏡,微笑道:“尊者何事喚我......”話未說完,他眉頭忽然一皺,已然看清了鏡中情形。

不存絲毫猶豫,紫霄圭圭直入後宮,去見母后紫遊牽,雙手奉上月紋銅鏡:“孩兒四十年前在外偶遇月上天十五尊者,相談歡愉。得此鏡相贈,修行閒暇時候偶有聯絡,不久前十五尊者傳訊過來,待月上天西海之濱拜月大典時請我鏡中觀禮,適才鏡中顯像,但並非拜月之典...母后請看。”

月上天的名頭,紫遊牽自是知曉的,十五尊者的為人她也多有耳聞。修行中人,彼此互有往來不算什麼大事,東宮娘娘還挺開心:“這個十五長得好看麼?”說著。她接過了四郎遞上的鏡子。一看、訝然、失笑:“這是...要打架?”

鏡中所映景色。正是大漠古中的情形,蘇景在笑,戚東來在笑,十五尊者同樣在笑。可紫遊牽這等修行了幾千年的老妖怪目光何等銳利,一眼就看出:他們要打架。

月紋古鏡擺放面前,紫遊牽笑道:“把你兄弟姐妹,舅舅姨娘他們都叫來,告訴他們有熱鬧,大家都來看。另外再傳去離山一訊,問下他們用幫忙麼。”

蘇景、戚東來對上月上天,最近難得的好戲,中斷修行來看也是值得的。至於傳訊離山相詢。這種事情離山何須別宗幫忙,傳訊過去問一聲不過是個態度罷了。

......

大成學,子不語閣,一爐新香剛剛點燃,新任掌宗秭歸先生在看書。

古卷。乍一看平平無奇,可若加些仔細就能看出奇怪之處:書中密密麻麻的篆字,筆觸字架各不相同,第一字潦草、第二字工整、第三字重筆烈墨、第四字淺若無痕、第五字鐵畫銀鉤力透紙背、第六字秀清飄逸彷彿要從書上飛走、第七字瘦弱斜長、第八字又飽滿圓潤......彷彿這本書,每個字都是不同人寫就的。

古卷擺放面前,秭歸看得很慢...甚至不能算作‘看’,而是‘摸’,盲人讀簡牘般一個字一個字地向下摸。老先生雙目半閉,口中無聲但雙唇嗡動,正讀書入神,忽然書中傳出‘叮’一聲磬鳴。

秭歸先生皺皺眉頭:“喬安,什麼事情。”

先生面前卷內,一枚清秀娟婉的篆字‘跳’了起來。一顆字,真就跳出了書、跳落了地,化作一個身穿書生袍、頭扎正氣巾的秀氣少女。

少女名喚喬安,略顯侷促:“啟稟先生,弟子十年前出學遊歷,行至漢中正逢新春大旱,千里乾涸秧苗枯敗,弟子正欲行法求雨不料有人先我一步,喚請甘霖滋潤漢中,破去苦旱還綠於秧,行法之人正是月上天十五尊者,由此喬安與尊者結緣,結伴遊學六百里,臨別時得贈一枚月紋古鏡,月磬動音,古鏡顯像...半月前尊者曾傳訊過來,月上天將於西海之濱做拜月之典,約我鏡中觀禮。”

她和師兄弟本來正在秭歸先生相助下做‘持字修’,意外被身上法器聲音打斷,不大不小地算是犯了個錯,不敢不把事情說清楚。

因扶道護世結交,這樣的朋友秭歸不會責怪弟子,笑了笑:“拜月之典要開始了麼?”

喬安這才敢把鏡子取出來觀看,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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