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修行,心基穩固,只要蘇景願意,眼中紅粉便是心中枯骨,酥胸又與頑石何異,蘇景揚手按了上去,火元輕輕送入,並不傷人。倒是那個妖姬,咯咯一聲嬌笑,似是覺得癢了。
片刻之後,橙紅猴子霍然大笑,讚一聲:“好火!”身形一掙,猛地從‘溝’裡躍將出來,身形也隨之長大,落地時已經變做普通猴兒大小。這便是尊敬了,雖然蘇景境界、修為在猴子眼中不值一提,可他體內火元之jing純為猴兒畢生僅見!
猴子瞪著眼睛問:“你這是什麼火法?”
“太陽真火。”蘇景的面sè也頗多驚訝,應過後反問:“你的火法又是什麼?“請手’既是試探、第一八六章看劍這個過程是互相的,猴子探得蘇景火法同時,蘇景也能感受它的妖元。
蘇景的見識不差,中土時見過不少火行修士、來南荒後又和禍鬥朝夕相處,對諸般火法都有了解,卻從未見過猴子的火,霸道、純烈自不必提,另外還多出了一重沉甸甸的厚重之意。
猴子並不隱瞞:“我是自地下千里、熔岩火河中出生的,你說我是什麼火?”
蘇景恍然大悟:“石火、地火!難怪。”
猴子天xing頑皮,學著蘇景的模樣:“陽火、天火!你也難怪!”跟著它自挎囊中取出三個小酒罈,笑道:“好火難尋,請你倆喝我的寶貝佳釀!”
樊翹也跟著沾光,接過其中一罈揭開扣了符撰的封泥。然後......不敢喝。
這罈子裡哪是什麼酒,熾熱氣息催面、明紅顏sè燙目,分明是一罐子烈焰熔岩,但是也明明白白地,透著一股沖鼻酒香。
蘇景則試探著,小小地抿了一口,隨即彷彿走路踩到鐵釘子似的。一下子跳起來多高,咧著嘴吐著舌頭,但人卻笑著、而且笑得無比暢快。連連道:“好燙,第一八六章看劍好酒!”
猴子隨身都帶著好酒,自然是個酒鬼。這天下的酒鬼。從來都不怕別人來喝自己的酒、只怕喝酒的人會不識貨,見蘇景是個識貨的,猴子滿臉歡喜,笑得愈發歡喜了:“你修為太低,才會覺得燙......不過話說回來,修得深了、不覺得燙了,這酒的味道也少了好多!”
一句話,不過五十幾字,猴子卻一口一口又一口,把自己那罈子酒給喝乾了。
喜歡下棋的人相逢。少不了要研究棋局;好sè之人聚到一起,自然會說女人;jing修火法的蠻子、妖怪見了面,話題當然離不開那個‘火’字。
蘇景的境界不行,法力不及,但他與《金烏永珍》朝夕相伴近百年。對火之一道的見識、見解著實不俗,那猴子本就是火中誕生的妖靈,便更不用說了。
有關運氣的訣竅、有關法術威力,話題不離火行之力,但也並不涉及各家修法的密要,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猴子一邊聽、一邊說、一邊喝酒,彷彿現在這談資就是天下最最美味的下酒菜;
蘇景從打修行那天起,就沒有人能指點他的火法,完全靠著自己對《金烏永珍》的理解而摸索前行,到現在攢下了不少疑問。修法不同,猴兒也解不開他的疑惑,但它所言對蘇景來說確是大有補益。
修行之人,最珍貴的就是時間,同樣最不值錢的也是時間,黃皮蠻子和岩漿妖怪聊得開心,不知不覺就是一天一夜,外面忽然又有敲門聲響起。
樊翹起身開門......又是個妖女,衣著還算整齊,至少該擋的地方都擋住了,相貌自是極美,但是不同於其他妖姬那麼sāo媚外露,她是‘收斂’的,媚有內外之分,其他妖姬是媚姿,她卻是媚骨。
還有,這個女人身上帶了股說不出的香氣,樊翹一嗅之下心神微微搖盪,恨不得再用力呼吸、把這股難以言喻地馨香全都吸進腹中。
樊翹自省、立刻收心斂xing,目光卻不由自主,向著那女子的胸望去...倒不是他把持不住,純粹慣xing使然,不知會不會再有一隻猴子跳出來。
還不等樊翹開口,火猴子就笑道:“什麼風把阿嫣小母吹來了?”
阿嫣小母一笑嫣嫣,對猴子道:“我貪chun的小母狗,嗅著阿郎的味道,一路找啊找啊,就找到了這裡,但卻不是找你。”
蘇景和範疇這才曉得,這個妖女並非驛館妖姬,那應該就是入擂之人了。
猴子‘咦’了一聲,回頭看看蘇景,又轉目望回阿嫣小母:“你看上他了?看上他什麼了?”
話問出口,猴子似是也明白了,伸手一拍自己額頭,自言自語:“打你個糊塗東西,這居然也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