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單薄睡衣的艾華,對著鏡面,側著頭擦拭著自己溼漉漉的秀髮,套房內的標間裡,皆用讀力的衛生間,毗鄰房門,正當艾華準備拿起吹風機,把頭髮吹乾想要睡覺之際,門外的搔動聲,讓其不禁警惕的方向吹風機,推開了浴池的玻璃門,湊到了房門後面。 .
“就你這逼格,還自詡一半陽光,一半明媚,與咱家頭爭曰月,啥雞.巴氣場,剛才不是在房間說得好好的嗎。
蛋蛋我跟你說,錯過這一村,就沒這個店了,咱這次去赫蘭鎮,說不準吃完宴席,就得馬上開路,遠赴他鄉,今晚你要是不主動的表白一次,進一步拉近你們之間的距離,我說句難聽點的,回來的時候,她都已經是孩子他娘了。
你說你上陣殺敵,泥煤的,老是跟河馬爭頭一炮,終生大事要是能代替,我就替你敲門,這麼好的姑娘,我把她領回家,你同意不。”
“你咋說話呢。”
“我就這麼說話了怎麼著,我斥候咋有你這樣的兄弟了,你是下面沒長,還是心裡不想,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有種你打我啊。”
此時客廳內是漆黑一片,兩人雖然是竊竊私語,可寂寥的大環境,還是使得艾華,隱約把兩人之間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正當彈頭,擼起袖管,準備裝模作樣之際,原本艾華那緊關的房門‘吱’的一聲,被其從裡面開啟了。
“你們倆鬼鬼祟祟的在這做什麼。”出水芙蓉的艾華,使得猛然扭頭的彈頭,頓時眼前一亮,下意識捂住身後斥候雙眼的這廝,跟得羊癲瘋似得,全身亂哆嗦,後者直接拉開了彈頭的右臂,嘟囔了一句:
“又不是沒穿,蛋嫂,蛋蛋有幾句心裡話,想跟你深談一番。”與斥候的直言不諱相比,倍顯靦腆的彈頭,此時則顯得很是‘矜持’,粗糙的雙手搓擦在一起,正當他迎上艾華那明亮的目光,準備開口之際,隔壁的動靜聲,差點沒把他嚇尿了。
“你們兩個兔崽子,三更半夜的在客廳裡幹什麼呢。”聽到這話,斥候二話沒說,直接從彈頭背後狠狠跺了一腳,猝不及防的彈頭,哪能想到自家兄弟在這個時候出黑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在這一腳的推助下,本就站在門口的彈頭,霎時撲向了近在咫尺的艾華。
“蛋蛋,當兄弟的也只能這樣幫你臨門一腳了,一個小時夠不。”說完這話,湊上前的斥候,不再理會壓在艾華身上的彈頭,順勢把艾華的房門緊拉著,此時,劉母與劉潔所下榻的主臥房門,剛好拉開。
“斥候,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彈頭呢,我怎麼聽到艾華房間裡有動靜啊。”
“師母出大事了,頭他,頭他,。”結結巴巴的斥候,一句一頓,後來居上的劉潔,拉著這廝急切的問道:
“肖勝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說也說不清楚,師母,嫂子你來,我把錄影放給你們看。”邊說,斥候也不問‘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拉著劉潔和師孃,就往自己房間衝去,在奔跑的途中,心裡默默為自己祈禱。
“兄弟,俺只能這樣幫你了。”
“砰,。”的一聲緊關上了房門,身子直接倚靠在房門上的斥候,先是‘咕嘟’一聲深咽一口吐沫,隨後拉開了自己的上衣,西北之戰的老傷,還未痊癒,浸血的白繃帶,佈滿上身。
“師母,嫂子,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們,頭沒給俺們聯絡,多少年了,第一次見蛋哥如此用情一次,不容易啊,河馬在床上躺著,k哥痊癒又遙遙無期,這次出門只有俺們三人,我跟頭,心定了,但蛋蛋心裡沒譜,今晚也許是他最後表現的機會。
就一個小時,雖說俺受了傷,但是師母,嫂子,我自信皮糟肉厚的俺,還是能在你們的擊打下,守住這扇房門。”說完這話,斥候抱頭就蹲在了房門下沿,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先是一愣,隨後母女倆對視一眼,突然‘噗’的一聲笑出聲的劉潔,往前一步走,狠狠踹了這廝一腳。
“你們還真是兄弟情深啊,這餿主意是誰想出來的。”笑盈盈的劉潔,邊說這話,邊扭頭望向身邊的老孃,當她看到後者冷峻的臉頰時,頓時收起了笑容。
“膽子都肥透了,連謊報軍情這事都乾的出來,我問你,你確定彈頭沒有歪心,僅僅只是傾訴感情,你敢保證嗎。”
“絕對的,他不敢擅自胡來,只是想在臨走前,傾訴下內心的憋屈和思念,我向你保障,只要艾華不是自己淪陷下,蛋蛋絕對幹不出禽獸的事情來。”
“萬一他幹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呢。”劉潔的接話,頓時讓仰頭的斥候,怔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