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如同短路般,怔怔的愣在那裡。一言不發的吉魯,瞪大雙眸的盯向臺上笑容燦爛的亨特。在他當眾宣佈費爾就是‘羅德里格斯家族’的正統時,便已經把他吉魯推向了深淵的邊緣。
內心的狂躁、激進化成了無盡的殺戮。在眼睜睜的看到費爾,以一副勝利者姿態出現在舞臺時,情緒瞬間被點燃的吉魯,在這個時候,突然嘶吼道:
“他費爾何德何能坐上羅德里格斯族長的位置?如若不是依靠著外力,他能站在這裡嗎?”突兀且不合時宜的措詞,頓時壓過了全場的鼓掌聲。而在這個時候,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急紅眼’的吉魯。
此時此刻的他,哪還有老牌貴族掌門人該有的紳士風度?原本與其一同站在臺前的渠道商們,不約而同的想要與他拉開些距離。就連普利也惶然的望向吉魯!迎上眾人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吉魯,想要挽回,卻顯得迴天無力……
“怎麼吉魯*羅德里格斯,你是在公開質疑你親侄兒的能力,還是在以此間接貶低馬修家族的決策層?何德何能?呵呵,你今天真的讓我和在場的諸位大開眼界。”沒有當場趕吉魯離開,已經倍顯亨特的胸襟了。
在圈內還真實屬為數不多的事件。也正是亨特的不理不睬,亦使得硬生生被架在火盆上的吉魯,走也不對,留也不是。
特別是當費爾,第一次當著他的面,代表整個羅德里格斯家族,以‘共謀發展,互利互惠’為基準,以馬修家族在背後的推波助瀾,正式登上歷史舞臺時,吉魯知道,只要亨特還執掌著馬修家族,那他就永無翻身之際。或者說,在隨後的一系列阻擊中,都將受到制約。
原本簡短的開幕詞,因為‘煙花’和‘羅德里格斯家族’,而變得擁長。可在場的眾人,心裡都明白,這真正代表著一個家族時代的開始。那些個原本與吉魯私交甚密的渠道商們,開始尋思著如何與他撇開關係,重新搭上羅德里格斯家族這艘大船。而那些早已站好隊的渠道商們,則在心中暗暗竊喜……
在雷霆般的掌聲中,在眾人的擁簇下,在亨特刻意強調費爾的身份後。這位青年俊才,頓時成為了場中的焦點。相較於費爾身前的‘門庭若市’,在此時倍顯孤獨的吉魯,強顏歡笑。而現在,剛剛那些還與他稱兄道弟的渠道商們,如同看到瘟疫般紛紛散開……
有道是‘樹倒猢猻散’。失去了馬修家族的庇護,吉魯等同於徹底失去了法摩以及非洲等諸多渠道,在這樣的大前提下,很難會再有人敢與其合作。除非他能做出鉅額的讓步。
牆倒眾人推,不難想象!今晚的事情一旦傳出,那麼以前還左右搖擺的羅德里格斯人,現在應該有了自己的注意,即便是那些吉魯堅定的擁護者,也不得不在大環境下的驅使下審視奪度。
“時間不等人。普利,也許今天我的下場,在不遠的將來,會在你身上重演。牢牢掌握大權的亨特,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已經從剛才的激進情緒中,逐漸冷靜下來的吉魯,仍在為普利灌輸著‘血腥’的思想。
自家兄長當眾宣佈與費爾的合作,不單單是在打吉魯的臉,更是在間接削自己的顏面。只要與馬修家族的關係,有點深度的渠道商。誰不知曉吉魯正是由他普利穿針引線。這麼多年來,所帶給家族的‘渠道費’何止千萬?
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亨特的這一‘激進’的姿態。著實也觸動了普利心底最‘脆弱’的一面。而人,哪方面越脆弱,哪方面越是在意。
“你確定萬無一失?”咬牙切齒的說出這番話,普利的眼神內閃過篤定之色。而一旁的吉魯,則臉上露出陰柔的笑容,拍了拍普利的肩膀,不再吭聲的沒入人群。
他的這一番姿態也是在提醒普利,我去安排,你只需複雜接應就行了……
默然的離開,又悄然的出現。待到肖勝一臉燦爛笑容的再次出現在伊娜身邊時,若不是後者知曉他的離去,還以為他一直都在大廳的某一個角落內呢。
“我很喜歡亨特的這份霸氣。”在說這話時,邊抿著酒水,邊把餘光投向人群中的吉魯。悠然自在的肖大官人,倍顯愜意。
“我們同樣喜歡你的雷厲風行。聽說現場很凌亂,甚至有些……慘絕人寰。”聽到伊娜這話,肖勝淡然一笑的回答道:
“對於對手,我不知道什麼叫仁慈。可對於朋友,我一項心懷善念。祝賀你,擁有一個如此辦實事的好盟友。希望我們的合作,長久以往堅持下去。”同樣舉著酒杯的伊娜,第一次主動的去碰肖勝酒杯的下沿。這一番姿態,也表明了她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