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刮破的轎車油箱,灑落一地的油漬!
站在那刺破油箱的‘地錐’前的安德烈,目光如炬的盯向前方,把已經被封鎖的現場。
趕到事發地的他,最大的欣慰莫過於,自己最為器重的學生沒有‘背叛’。
拆彈專家還在檢查著現場及其周圍,是否還有臉譜留下來的‘陷阱’。
痕跡組那邊,也已經從細節末梢處入手。
“次長……”
當一名隊員,把肖勝抽掉過的香菸菸蒂,裝在白袋子裡呈現在安德烈面前時。後者拎著袋子端詳了少許道:“這菸蒂上應該有他的唾液吧?”
“目前還不太清楚,需要拿回去檢測。”
聽到這話的安德烈,隨即回答道:“速度點!通知六組,招待所所有人不僅要留下指紋,還要留下DNA。指紋能作假,DNA也能嗎?”
“是!”
踩著厚實積雪的安德烈,深一腳淺一腳的透過外圍,朝著管家臥躺的方向走去。
畫面有些悽慘,早已面目全非的他,猶如血人般躺在樹杆上。
唯有那起伏不定的胸口,還證明著他尚有一口氣在。
這才是安德烈如此小心翼翼、枕戈待旦的原因。
就他對臉譜的瞭解,那個被業內吹捧的像神一樣的男人,對於自己的敵手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心慈手軟。
可他為什麼在知曉眼前這個男人是‘管家’的情況下,還留他一條生路。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次長,都檢查過了。並未有任何可疑物品。一切安全!”
聽到這話的安德烈,扭過身朝著身後蓄勢待命的醫護人員擺了擺手。
霎時間,這些個被安德烈連夜拉出來的醫護人員們紛紛進場!
沒有去管‘管家’的死活,安德烈快速的朝著轎車內走去。
待到他探著身子鑽進車廂時,首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那貼在擋風玻璃上的照片,以及奄奄一息的助手。
“你想說什麼?”
用意志還在強撐著自己的助手,張合著嘴角做著最後的努力。
看懂什麼的安德烈,把耳朵湊到了自己學生嘴邊。
“藥……”
“藥?什麼藥?”
就在安德烈說完這話時,拉開駕駛員位置的醫護人員,在檢查一番後開口道:“傷者心跳驟降,強心劑……”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管家’,也在進行著同樣的操作。
“什麼藥?”
就在安德烈追捕追問下去時,一旁的主治醫師,一邊為其打針,一邊提醒道:“次長,他的生命體徵很弱。現在不易詢問什麼。”
“他們是在別洛戈爾斯克唯一見到過臉譜真面容的人,每耽誤一分鐘,就有可能讓他逃出生天。”
面對憤怒的安德烈,有些怵怕的醫生不敢言語。
而就在這時,負責勘察周圍情況的其他組員,連忙跑過來說道:“次長,前方五百米處發現了一組腳印。從痕跡上來看,有人在刻意隱瞞著自己的去向。”
“刻意隱瞞?如果臉譜想隱瞞自己的蹤跡,累掉你八個蛋你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說完這話,猛然扭頭的安德烈望向了身後的別洛戈爾斯克。面色凝重的他,嘴裡嘀咕道:“清單你已經拿到了,別洛戈爾斯克城還有什麼值得你去留戀的?你應該立即輾轉下一站才對。”
“你要保護誰?你的接頭人?他的身份是不是很敏感?我們是不是見過面?一旦你就這樣消失的話,你的接頭人便會暴露對不對?”
像是魔症了般的安德烈,在那裡自言自語的嘟囔個沒完。
旁邊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的望向他。
“我們見過面,我們一定見過面。招待所……就是招待所!”
瞬間捋清了的安德烈,猶如醍醐灌頂般通透。
就在回過神的一剎那,無論是車廂內,還是不遠處的樹杆旁,被打了強心劑的‘管家’及其助手,引來了眾人的驚恐。
“他,他怎麼了?他,他……”
“次長,他的肌膚表層……”
就站在車前的安德烈,低頭望向車廂內自己那無比熟悉的學生。只見他的肌肉正在迅速暴漲,青筋呈綠色。原本束縛在他身上的著裝,正在一點點的被掙破。
“藥?”
想起了自己學生剛剛竭力想要提醒的一個字眼。後知後覺的安德烈,隨即大吼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