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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誰說不是呢,羅記室打了阿全,我還以為這會兒阿全是真的完了,心裡尋思著怎麼給阿全上柱香。誰想到,事情到最後居然成了這樣。”

頓時帳篷裡被這些話給逗樂了,笑成一片。

羅彥也忍不住笑,掀開帳篷,走進去說道:“我看誰想上香來著,來我這裡取,也省得你等私自外出。”

循著聲音來源回頭一看,帳篷中計程車卒慌亂地站好,躬身行禮。

擺手讓這些人站在一邊,羅彥按住掙扎著起來要行禮的陳阿全,問道:“陳阿全,這會兒感覺好些沒有。”

“回稟羅記室,上了金瘡藥,已經好了許多。今日之事,多謝羅記室為卑下做主。以後做牛做馬,必定報答羅記室的恩德。”陳阿全有些哽咽地說道。

輕輕蓋上陳阿全身上的薄被,羅彥看看陳阿全,又看看周圍站著計程車卒,說道:“這是你應得的。戰場上賣命報效大唐,那麼朝廷就有責任讓你的日子過得好一點。想要謝我,就先謝謝你自己出生入死。”

頓頓了,羅彥說道:“不過,切不能因為今天的事情,就驕縱自己。要是再聽見爾等有違反軍紀的地方,就莫要怪我無情了。功,要賞;過,就罰。誰要是想著將功補過,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等,在我這裡,沒有那個機會。”

恩威並施的道理羅彥還是懂的,這次來看陳阿全,雖說主要意圖還是為問候問來,但也未嘗沒有事後再敲打他的意思。

看著帳中站著的這些士兵一陣緊張,羅彥這才點點頭,說道:“行了,我走了,你等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說完就走出了帳篷。

“乖乖,早晨遠遠看著也沒啥感覺,怎麼到我跟前我就想發抖來著。”見羅彥走遠,一個士卒感慨著說道。

“你還說,媽呀,咋就感覺他比咱們頭兒都可怕,他說話也沒多大聲,怎麼到我耳朵裡頭就像是在打鼓一樣。心裡頭直打顫。”

“還別說,我也有這感覺,聽尉遲將軍的大嗓門都沒他這麼嚇人。行啦,我不說了,回去好好待著去。萬一又觸犯了啥軍規,這是要往死裡打啊。阿全,你好好歇著,兄弟我走了。”

有這個人帶領,帳篷裡瞬間就剩下原本住著的幾個。

回到自己辦公的地方,羅彥發現一眾將領都在等著自己。就連遭受了杖責的錢寧,這個時候也被人扶著,坐在大殿中。見羅彥到來,這些人站起來很是嚴肅地對羅彥行了一個軍禮,完畢之後,異口同聲地說道:“謝羅記室。”

壓下讚美的聲音,羅彥說道:“方才我去問了長孫尚書,陳五德的家產,悉數轉到陳阿全名下。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諸位,該做的,我都做了,但要提醒的是,在朝廷還沒有下達正式的交接命令之前,我還是這裡的主官,但有違反軍規者,皆從嚴處置。我保證你等不吃半點虧,但是你等也不能佔別人半點便宜。明白了沒有。”

正是陳阿全早上一番波折的處置,讓這些將領對羅彥產生了好感,剛才嚴肅的軍禮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會兒羅彥的要求,本來就不算過分,所以當下全都回答說:“謹遵諭令。”

很是滿意地點點頭,羅彥心知自己這會兒才算是真正掌握了這些人,示意全都坐下以後,羅彥問道:“錢寧,身上的傷勢,可影響軍務?”

羅彥走了以後,錢寧領了二十杖,雖然沒有羅彥看著,行刑的人確實放了點水,但是這會兒錢寧也不好受,身上幾處地方被打破,天又冷,確實有些難受。要不是這大殿有炭火烤著,恐怕錢寧早就躺下了。

“回稟記室,上了藥,止了血,就等著結了傷疤就行了。不影響大事。”被羅彥攔著,錢寧就坐在那裡回答說。

“既然如此,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你安排好了部下值守的事情,好好養傷。若是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可以來找我。”

問過錢寧的傷勢以後,羅彥對這些將領說道:“朝廷派人下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等一切安置妥當,我等也要班師回朝了。最後的這幾日,一定要嚴加防範,小心有人趁機搗亂。原本的涇州駐軍,是否還忠於大唐都不好說,要是這個時候鬧起來,那就不好收拾了。”

“諸位,越是到最後,對待原駐軍就要好一點,這幾天我聽說有些人前去受降營找事,拿我這裡鄭重告訴你等,往後這種事情,誰敢去做,誰就留在受降營不要回來了。他們手中已經無有刀兵,現在也沒有判定他們跟著李藝反叛,這個時候他等就是我大唐的子民。誰要是再找他們的麻煩,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羅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