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下飲酒以後,去了一處民宅,見了一個人,就匆匆回去了。”陳阿全也不隱瞞,說了自己的行藏。
“啪”羅彥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把大殿上的將領們都嚇了一跳,隨後說道:“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吧。”轉頭對著偏殿說了一句:“長孫尚書,煩請把人帶上來吧,不讓他見見正主,怕是這廝連我都要瞞著了。”
話音剛落,長孫無忌就帶著那個胖子走出偏殿。
一見那個胖子,陳阿全便是連規矩都守不住了,咬牙切齒站了起來,雙眼通紅地看著胖子,說了句:“好個狗賊,居然想害我性命。”說完就要衝過去,看樣子恨不能把這胖子生撕了一樣。
看到陳阿全要撲過來,胖子嚇得兩腿發抖,轉身就要向偏殿跑去,邊跑還邊喊著:“殺人了,當兵的要殺人了。”
好在大殿中將領頗多,不論是陳阿全,還是胖子,剎那間就被人給拉住。由於陳阿全方才交代了觸犯軍規的事情,更是被四個人直接按倒在地,連頭都死死按住,不能動彈一下。而拉住胖子的這些人,聽到胖子的喊聲,心裡也是一陣噁心,當即順著胖子的肚子給了兩拳,讓他頓時安靜下來。
眼見場面已經控制下來,羅彥和長孫無忌對視一眼,就由羅彥說道:“陳阿全,昨日你醉酒闖入民宅,擄掠金銀,玷汙女子,你可認罪?”
頓時,大殿上一片譁然。(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做縣令亦破家
這下可是炸鍋了,當下就有將領站出來說道:“記室還請息怒,陳阿全在軍中多年,積功升到校尉,不是那種奸邪之徒,還請記室讓那苦主出來,當面對質,要是真的,我等甘願連帶受罰。”
顯然陳阿全在軍中為人不錯,就算是他的上官,也有不少站出來求情的。
長呼一口氣,示意眾人把陳阿全拉起來,羅彥問道:“苦主便在此,陳阿全,你先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剛才的情形,這裡頭分明是有隱情的,所以羅彥也不想平白冤枉了自己的部下。
“記室容稟。此人喚作陳五德,乃是卑下的堂叔。當日卑下從軍,兵荒馬亂,也是數年未曾回家看看了。此番到了涇州,屬下實在是太過思念父母,昨日便偷偷出了大營,憑著記憶找到了家,卻發現已經被人佔去了。屬下一時衝動,翻牆進去。誰知竟然發現,宅邸的主人居然成了我這位堂叔。而我那年幼的妹妹,居然被當做下人一般使喚。”
說著說著,陳阿全開始哽咽著,眼角慢慢流下眼淚:“卑下找了個機會,悄悄找到了我那可憐的妹妹,一問之下,才知道我這畜生不如的堂叔,趁著三年前家中遭了兵亂,我父母雙亡的時候,奪了我家家產。非但如此,為了不讓我妹妹出去亂說,把她禁在後宅,當粗使丫頭。”
不停捶打著地面,淚水也打溼了地面,陳阿全幾乎有些說不下去。
見狀,羅彥便開始問道:“所以你心中不忿,找陳五德去理論?”點點頭,陳阿全繼續說道:“卑下找到他的時候,他也是大吃一驚。卑下心思自己如今也算是有些積蓄,不願在家產上跟他爭奪,就想著他看在舊情上,好好待卑下那苦命的妹妹。誰知道這廝居然破口大罵,說家產都是他的,卑下的妹妹也是當初父母雙亡,為了埋葬雙親,自願賣身到他家。陳五德這廝是什麼人,三年前不過是這涇州城中一個遊俠兒,若非謀奪卑下家產,怎麼有今日富貴。屬下見他如此耍賴,一時氣不過,動手打了他,沒打兩下,他就喚來十幾個下人,卑下見勢不妙,這才逃回軍營。”
聽完陳阿全的講述,羅彥看看陳五德,示意將領們鬆手以後,繼續問道:“他說的,可是屬實?”
陳五德站在地上的雙腳還有些發顫,但是此時見羅彥問起自己,聲嘶力竭地喊道:“將軍明鑑啊,小的根本不認識他,昨日他闖入府內,搶走金銀的事情,小的府上和街坊四鄰可都看見了。求小將軍給小的主持公道。”
想了想,羅彥對長孫無忌說道:“長孫尚書,人,暫時看押在我這裡。陳阿全說的這些事情,煩請一一核實。陳五德三年前是個什麼樣子,找其他坊市的老人問問清楚。若是我的人有罪,該殺就殺。若是這陳五德說了謊話,到時候,希望長孫尚書能把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
長孫無忌也被這件事情弄得一肚子火。
羅彥在前天釋出的命令他是知道的,當時也被羅彥那句軍中有作奸犯科者從嚴處理,劫掠百姓玷汙婦女不問緣由殺無赦給震驚了。沒想到羅彥平時很是文雅的一個人,心裡頭有這麼大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