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就只能扮演壞心,沒腦之類的角色。沒錯,咱們這是bl,可女人在這裡就非要如此嗎?一些男配可以在文中壞啊,纏啊,虐主角啊,很多人都並不怎麼反感,但為什麼一個女人就很難得到認同呢?難道,就僅僅因為她們是女人?我不認為,耽美,就應該讓女人走開。
我想了想,孫姑娘做錯了什麼呢,其實也許並沒有什麼錯。她愛上了葉大,可以為他拋棄了其他的東西,跟隨他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只因為初來時暈船,她就自己學習游泳,希望自己儘快熟悉並適應這裡。她有時候面對心愛的男人會羞澀,但又能坦然地告訴他‘我來是因為我想你了。’在得知也許不能為愛人延續子嗣時,縱使痛苦,她也選擇了離開。這樣的女人,雖然我寫她用的筆墨不多,但已是我喜歡她的理由。 至於葉大,也許很多人會覺得他對待孫姑娘一事上太心軟,我卻不這麼認為。我若是男子,也未必能夠對與這樣的女人太無情。葉大冷漠沒錯,可他就單純是個不食煙火,高高在上,對別人的感情完全視而不見的人嗎?他也是一個人,有所有人都有的很多面,內心也是複雜的,他可以沒有愛上孫姑娘,但一直相處到現在,就完全沒有別的感情嗎?
我也是女人,如果在文裡總看到女性被塑造的完全是另人厭惡的形象的話,我會不高興。是的,作為女人,她們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如果將心比心,把我自己作個完全襯托主角關係發展,或者光幹壞事之類的角色,我心裡會很不是滋味。
好啦,廢話還有很多,但就先說到這裡,各位親不同意咱說的,就請盡情砸磚或者華麗麗的無視咱吧。再次謝謝大家對四下裡的支援,咱會努力寫文的……
七十一。 冬雪
入冬。
一夜大雪,下得將有一尺多厚,直至清晨,天上仍是搓綿扯絮一般。及到早膳後,方漸漸止歇,卻還星星點點飄灑著些許。
院中一處空闊場地上,青年身穿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 正專心舞一套劍法。他用的招式輕巧靈變。一招施出,竟暗藏著七種變化,卻聽不見絲毫風聲。
男子一身白衣立在不遠處一株樹下,看了片刻,忽抬手摺了根樹枝,抖腕揮出。
青年此時正面向這邊,見狀立時手中加勁,劍光飛起化作了一片旋霓,便要將這樹枝絞碎。然而那樹枝來勢竟迅疾如斯,手上長劍方涮出一朵劍花,青年便突覺右肩一痛,急忙上身向後一仰,足下一頓,膝蓋微屈,平地退出三丈開外,正正穩住身形。
“這套七七四十九手迴風舞柳劍,你還差五六分火候。”葉孤城將手籠回袖中,“輕如鴻運,健若蛟龍,方是此套劍法精髓所在。”
青年點一點頭:“徒弟記著了。”眉朗目清,儀態非俗,正是南王世子。
葉孤城道:“近日氣候驟冷,海上排程有礙,上回一趟運程,想來要延期幾日。”世子笑道:“這是自然。總歸此次運的也不是急俏物,晚上些時日又何妨。”
葉孤城微一頷首:“如此便好。”忽抬眼看向一邊,道:“天氣寒冷,你出來做甚。”世子順他目光看去,只見孫秀青披一件雪色狐裘,手上端一隻描金漆盤,盤內放著把紫泥砂壺並兩隻小小茶杯,款款向二人走來。
“剛沏過的龍劍春筍,喝口熱茶再聊罷。”將漆盤放在涼亭中石桌上,孫秀青朝兩人點頭道:“已近晌午,別忘了早些去用午膳,我先回去了。”說罷,向葉孤城微微一笑,返身順原路走回。
葉孤城看她走得遠了,步入亭中,拿起瓷杯淺飲一口。世子亦走上前,似是不經意道:“聽聞師父明年初春便要成婚,我父王難以親去,到時自派我赴南海賀喜。”葉孤城放下杯子,語氣淡淡:“好。”又道:“你且將這套劍法再演習幾遍,午時自去前廳用膳。”話畢,一拂衣襬,跨出亭子,朝院外去了。
世子眼見那白影消失在拱門拐角處,這才低下頭,看著桌上的茶杯出神。良久,他握住方才葉孤城用過的那一隻瓷盞,緩緩端至面前。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將嘴唇貼在杯沿一陣,忽而仰首,將其中剩餘的茶水全部飲下。
萬梅山莊,莊如其名。
滿庭冬梅迎寒盛放,有風吹過,便飛落一地的雪屑。
寒香拂鼻。
梅樹虯枝縱橫,其間小枝分歧,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筆,或密聚如林,花吐胭脂,香欺蘭蕙。
西門吹雪在練劍。
劍法招式並無精妙,可使起來卻有著氣凌五嶽的威勢,凜冽而又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