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隊視察,舉行操場教練、野外演習、實彈射擊和刺殺等測驗,王以哲連的學生成績又為全隊之冠。張將軍非常高興,喜得王以哲這樣一個幹才。在檢閱總結大會上,張嚴厲譴責了誣告王以哲的人,並當著大家的面,把誣告信銷燬。鼓勵王以哲大膽地努力去幹。他說:‘成績就是你工作的一面鏡子,誣告信就是對你的表揚書!’
“教導隊第三期開學,王以哲升為少校營長。時值郭松齡反奉,又以教導總隊為基幹,編成一個師,把教導總隊三個營編為三個團,王以哲由少校營長提升為上校團長。不久張的衛隊旅長姜化南在張家口遇難,張又提王以哲為衛隊旅少將旅長。張對王的晉升,大都在力排眾議的情況下,不到六年即被提升到旅長、將軍銜。一九三三年擢升為東北軍六十七軍中將軍長。以後王以哲又成為張將軍聯合紅軍的最得力的助手……”⑾
由上可知在張學良身上,確實具有不少優秀軍人所具有的優良素質。但是從另方面看,筆者倒認為他實際也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將軍型的人,有人說他是儒將,不是沒有道理的。也許他當初幹別的事會更好些。因為他心地善良,極富於同情心,一向把別人(如蔣介石等)或官場看得過高;他重然諾,講義氣,易輕信,有時甚至很天真;他一向篤信和為貴,對於那些無休止的內戰,他是十分反感的。但對於普通的老百姓和愛國青年,卻非常關心、體貼、愛護,而從不耀武揚威,耍大官威風。早年曾是張學良創辦的東北大學學生的吳景勳在一篇談張學良早年軼事的短文中,講了少帥的往事,其中有兩件事特別使人難忘。一件事是:
一九二三年清明,早六點左右,私立奉天三育中學師生前往北陵旅行。大家分乘幾輛馬車,迤邐前進。由於頭一天下了場小雨,石頭馬路崎嶇不平,低窪處積了一些泥水,馬車走得很慢。途經工業區時,將近八點,路窄人多,街面異常擁擠,同時前邊還有個挑燈罩的老頭,在泥濘中緩慢地走著,馬車伕更不敢快趕了。
這時,一輛汽車從後面徐徐開來,車內前邊左側坐著一個西裝青年,右側坐著一個武裝軍人,後邊有些眷屬。表兄彭長祺認得西裝青年,忙說:“你看,少帥自己開車。”汽車在燈罩挑子旁邊慢慢駛過時,傳來一陣“唏哩嘩啦”響聲,原來是汽車的尾巴颳著了燈罩挑子,所有的燈罩完全“報銷”了。老頭愁眉淚眼,唉聲嘆氣地站在泥水裡;行人圍上來,七言八語地說著。道路堵塞了,我們的馬車前進不得。
那輛汽車也停在路旁,車門響處走下來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手裡拿著點什麼,他分開人群走到老頭跟前說:“挑著燈罩也不靠邊走……怎麼辦?值得多少錢?”“我這是三塊多錢的本兒。”老頭顫聲地回答。“給你,這是二十五塊錢,少帥賠你的。”軍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裡的鈔票遞給了老頭。“啊!”老頭接過鈔票,破涕為笑地說:“謝謝少帥……少帥真好!”“你昨晚上做好夢了……”軍人笑著跑步回去,汽車開走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你老頭兒,今天真走時氣,遇著了少帥!”“損失賠償,少帥講理。”“這是六、七倍的價錢呀!”“他有的是錢,還在乎這點兒?”“那可不一定,有錢的人,吝嗇的多著呢!”“少帥恤老憐貧嘛!……”老頭小心地揣好了鈔票,高興地走了,周圍的行人也散了,我們的馬車這才向北陵繼續前進。⑿
另一件事是:(霸氣 書庫 …。。)
“九·一八”事變前,東北大學校址在北陵南邊,新開河北岸。全校四個學院三千多學生,大都在校住宿。每天晚飯之後,同學們常常三五成群地到北陵叢林間散步。
記得那是一九三○年春夏之交的一個傍晚,我和幾個同學走出西校門,朝北陵方向走去。路過北陵別墅時,見校長張學良將軍在幾個衛兵護衛下走出大門。
“去、去,遠點、遠點!”一個衛兵指手劃腳地向我們吆喝著。校長看我們佩帶著東大校徽,忙說:“別、別,讓他們來。”並笑著向我們招手。
我們走過去行了禮,祝了晚安,然後隨他往陵裡走去。恰好前邊有一套石桌、石凳,“我們坐下聊聊。”校長說著,首先坐下,並示意我們都坐下。“你們是哪個學院的?”“文法學院的。”“功課忙吧!”“不太忙。”
忽然一位同學欠起身來說:“校長,我們部隊在外縣駐防,可以佔用農民耕地闢做操場嗎?”“不可以,你是哪縣的?”“法庫縣的。”“把詳細地址和部隊番號寫下來。”
他寫好後把紙條交給了校長,他略看一下,揣在衣袋裡。
“我家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