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臉時,我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面前這個人白衣如雪,赫然正是董偃董公子。
命運如此熱衷於調戲我,我還能說什麼呢?
居然讓我接連兩次出糗都出在他面前,而這一回,我實在已經無法裝暈。
“娘娘!”
我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劉海下餘光發見那雙皂底黑漆的靴子略動了動,然後雪白的衣角拂到地上。他蹲下來伸手向我,我等著他扶我,他卻又遲疑地把手停在半空。
我寧可在劉徹面前摔倒一千次一萬次,也絕不願意在他面前露出半分失態之色。但眼下我已經沒有選擇。
我在心裡哀傷地嘆了口氣,雙手撐著身子,破罐子破摔地爬起,咳嗽著拂著身上的塵土。
他微張大了眼睛望著我,目光裡似有無限想說又不能說的話語。連剛剛伸出的一雙手也還未迴歸原處,仍然保持著往前微伸的姿勢。
我的心理素質總是在遇到類似情況時表現得異常優秀,拂完了衣袖,我抬起頭,就好像剛剛才從盛宴上精采表演歸來一樣,甚淡定滿足且甚優雅衿持地將雙手交疊於腹前,抬眼望著他:“哦,這麼巧,是你呀。”
他微張了嘴望著我,目光裡的相顧無言立時變成了令我看了很汗顏的驚訝。
049 誰在這裡
“娘娘,你還好吧?”
他從喉嚨裡擠出這麼幾個字,活似再大聲些就會被割了舌頭似的。
這種情況下我怎能露怯,當然是抬起下巴,中氣飽滿地道:“當然好。我都不知有多好。”為了證明這句話的可信度,我還抬起腿走上了幾步。只是右腳才抬起就覺得膝蓋處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