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卻未見怯懦,目光陰冷且身板挺直,想來是因顧忌著汲黯不好脫身,是以他即便是有機會出來便也按兵不動。
我讓劉春把馬車再趕近了些,並把車上方掛著的五彩雀翎盡數取下,以方便我不被打擾地就近觀看。
衛府的車裡忽然走下個年輕僕人,小跑著到了人群前方領頭的人身邊,附耳與他說了幾句什麼。緊跟著那人便點點頭,揮手讓他退下。
偏臉的時候我瞧見他似乎是竇暘,太皇太后的侄子。雖然是堂侄輩,但因平日來長信宮獻殷勤的次數挺多,是以卻比竇嬰這個正經侄子還來得受寵。這時他揮退那僕人,慢悠悠冷哼了兩聲,說道:“皇上,對恃這大半天了,您還是儘快允了我們的請求吧。給我們個交代,你仍然做你的皇上,我們仍然是你的臣屬,咱們兩不相犯,這樣豈不樂哉。”
劉徹手扶著腰上配劍,也不答話,就只冷冷地將他一掃,又已收回目光。
我指指左側說道:“劉春,你去看看前面衛綰在不在。”
劉春立即跑去,半刻後迅速回來:“娘娘,這死老頭正坐在裡頭看熱鬧呢!”
“那你去想個辦法,把他哄過來。”
“是!”
我從坐榻底下翻出條藤索,這是上個月跟劉徹去圍狩時用來捆過野豬的傢什,當時順手往底下一扔,不料今日倒派上了用場。
竇暘雖為竇家現任族長,但卻是個紈絝出身,也不在朝中擔任要職,失去竇太主這個強有力的靠山,又有竇老太后親下了旨意,他不大可能會主動跳出來挑事。而衛綰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