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要準備準備要送出去的財禮即可,離八月十五還有小半個月,我把這事統統交付了風花雪月們去料理,然後讓曉風去暗中打聽長門園的事,自己則趁著大好豔陽,先回了堂邑侯府一趟。
我此番回來一則是說起這趟去甘泉宮之事,二則是想探聽探聽他對這門婚事的看法。現如今訂親之事已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但是我很好奇這位素不喜謀政,不喜結黨的堂邑侯究竟會不會與太主的心思一樣。
但讓我意外的是,他聽到我提起此事,竟然微微蹙了眉,“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凡事不能太過,太過,也就離折損不遠了!可是這門親事得益最大的不是你母親,不是陳橋,不是你,也並不是王太后,最終得益的,而是皇上啊!”
我聽了微頓,一時弄不清這當中邏輯。他執了爐上的茶壺,垂眸又說:“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件事並非你提出來的,而是皇上,是也不是?”
我再怔住,啞然點頭。
他亦點頭,嘆道:“劉徹這孩子,來日不可限量啊!”
我甚少見父親如此深沉的模樣,而且這也是為數不多的議論朝政中的一次。
靜靜打量了他半刻,見他形容有些落寞,我便說:“爹,你最近可清減了,要多注意身體。”
他搖搖頭,笑起:“爹不妨事,你倒是要留心你自己。”
我微笑,給他添茶。
他眼光頗深奧地看著我,“一眨眼你們也都成人了。想來,我也是時候該去為自己做些事了。”
我頗感訝異。
“過不久我或許會去封地,此去也不知三年五年,抑或是在那裡終老。爹最疼你,有空你倒要來看看我。”
“爹!”
我甚無語,“為什麼?娘會去嗎?”
他搖頭,目光不知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