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無語半刻,慨然道:“你不會真以為它是個鳥人吧?”
他攏著手搖頭,稍落後我半步踱在花徑上,嘆了口氣,很是高深莫測道:“世界事,許許多多都是我們參不透的。當我們以為它不是的時候,也許它正是。以為它不會發生的時候,它往往正發生。”見我停步,他衝我揚唇,“每個人身邊都有些似是而非、或者似非而是的事情,其結果總會讓我們大吃一驚,難道娘娘不這麼認為?”
我覺得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偶爾說話時話拐彎抹角未免讓人受不了。而且這番話果然讓我陷入了沉默,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別的事情。
我嘆道:“你說的也對。世上的事總是會讓一部分人認為理所當然,而另一部分人難以接受,這大概也是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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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丟失的玉玦
回到殿裡曉風便迎出來:“娘娘,你及笄時太皇太后賜的那枚鳳形玉玦去哪兒了?怎麼這幾日都沒見了。”
我心裡正想著方才韓嫣所說的話,便心不在焉揮揮手道:“不是在這件衣服就是在那件衣服,仔細找找就有了。”走了兩步我又回頭:“那日夜裡出宮時我還配著的,找找那件侍衛服,兜裡一定有的。”
她追過來俏生生兩腳一頓,說道:“就是沒有才問你嘛!那件衣服你回來那天我就翻查過,裡面什麼配飾都在,唯獨不見了那枚玉玦。後來你又病了這麼多天,我就把這事擱下了。剛才想著給您配上來著,才又記起。”
我站在廊下沉吟片刻,忽地回過頭來。
那夜出宮時我明明配著這塊玉玦,入平陽府前我曾把身上所有配飾盡皆取下,為的就是怕過程中被人瞧出身份。但是在曹壽要殺平陽之時,我撲上去將她拉開,的確是有什麼東西從我袖裡飛出,還曾發出一聲脆響。只是當時情況緊急而且聲音混雜,我一時未有在意。這枚玉玦雖並不罕見但也絕非尋常之物,上面的鳳尾處尤其有我曾經碰掉的小片缺痕。若是被人撿去……那便十分不妙。
我站在廊下一時無語,曉風催促我:“娘娘,你想起來在哪兒了麼?”
我猛嚥了兩口口水回神,握袖鎮定道:“這枚玉以後就不要提了,就說我已經丟了很久,去年開始已經不見。”
曉風張口結舌,而我實在無法提供更多的解釋。
曹壽的死當然傳到了甘泉宮,太后們以及太主當即有番勸慰以及旨意,自是不在話下。但是漢室公主實在多得很,平陽雖是劉徹的姐姐,卻也不見得有多麼重要,所以該避暑還避暑,該賞賜還賞賜,並未造成太大影響。而我頂了個皇后的名份,當然也少不了下旨安慰這大姑子一番,但是立旨時那心情卻是可想而知。
這天我跟韓嫣同在劉徹殿裡玩棋,外面忽然有稟平陽公主請求見駕,我當即看住劉徹,聽得他同意並宣見之後立即爬起躲到了簾子後方。
二人同表示莫明其妙,我也來不及多說,只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別透露我在這裡。
沒多久外頭便飄來一陣香風,接著有太監高聲呼喊,而後我透過珠簾便見到一身縞素的平陽穩步進了殿內,她臉上薄施脂粉,看上去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彎腰對著劉徹行禮的時候,劉徹就端坐在龍案旁,而我的位置正好就在他背後。
她坐下後我也捧著盤果脯坐下,邊吃著邊聽他們在外頭對話。
“平陽侯剛剛出殯,姐姐這幾日不在府裡歇息著,怎麼又進了宮來?”劉徹很是關切地問。
平陽捧著茶碗頓了一下,答道:“侯爺過世,母后也不回來瞧瞧。我便只有往宮中走走,多少尋些慰藉。皇上倒好,反倒問起我怎麼進了宮來?”她微側過頭睨他,語氣甚是抱怨。劉徹於是掩口咳嗽兩聲,示意高斯執壺與她添茶。她接杯嘆了口氣,瞄著他又道:“我聽說自太皇太后及母后去了甘泉宮之後,皇上與皇后甚是恩愛,成日裡如膠似漆,怎麼,今日只得你們二人在此玩棋?”
她邊說邊瞟著案上茶杯,又睃著朝嫣。我順眼望去卻是大大嚇了一跳,因為除了劉徹及韓嫣的杯盤之後,分明還有我的碧玉杯擺在那裡。
劉徹顯然也有些失措,頓了一下才道:“皇后這兩天有些不舒服,先前還在的,忽然又覺頭疼,朕便讓宮人們送她回去了。”
經過我的多年調教,劉徹撒起謊來也已十分利索。但平陽抬起頭來,盯著他看,“哪裡不舒服?怎麼也不宣太醫瞧瞧,這宮裡沒了長輩,你們自己可要當心著些才是。這會子我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