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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死,只有一個法子。”

“一條路。”

“這兒有一張自白書,你們籤個名畫個押下去,那就能保住狗命。”

“至於裡邊寫的內容,反正是事實,說出來也無妨。那是表明主使你們行弒皇上和相爺的是王小石,整個‘象鼻塔’裡的人都是同黨,就這樣而已。”

“你們若不想在後天就人頭落地,就得在這自白書上籤個字。”

“——你們不籤也沒用,反正,你們一旦押上刑場,王小石那幹光衝動沒腦袋瓜子的傢伙,必定會來救你們,他們一出現,就死定了。就算他們不救你兩個活寶兒,也沒關係,我們自會替你畫押扣印,你們人頭落地之後,遲早也會辦了在‘象鼻塔’裡造反的那幹亡命之徒。”

“你們再硬,到底也是血肉之軀,吃不消這皮肉之苦的,還是趁早聽命、認了吧!

這樣我們也省事些,你們也少受些苦。”

“怎麼樣?你們已沒有再好的選擇。”

任勞、任怨對著任憑宰割的方恨少、唐寶牛二人,像兩名久餓的人看著兩碟烤熟了的雞,興奮得眼裡掩抑不住狠相與狼相。

“你們說不出話?那也不打緊。眨一下眼睛,就是不答允。霎兩次,就是同意了。

記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希望你們別霎錯了眼睛,也別瞎了眼、蒙了心。”

“小心,你們只有一對眼睛。”

九一:我愛你

很快的,唐寶牛和方恨少都作出了反應。

方恨少立即眨眼。

眨一次眼。

唐寶牛則不然。

他霎兩次。

這連任勞任怨都覺得驚訝。

所以他們望定唐寶牛,要他再“表演”一次。

唐寶牛果然又眨了眼。

一次。

停。

又一次。

——總共兩次。

對,沒看錯。

“兩任”互覷了一眼。

這回卻連方恨少也感到驚疑不信。

然後才覺得怒忿。

任勞乾咳一聲;道:“你肯簽押?”

任勞望向任怨。

任怨說:“你想說話?你有話要說?——要是,眨兩下;不是,眨一次。”

連霎兩眼。

“好,你有話就說,可是別玩花樣,否則,我擔保剜掉你兩隻眼睛。”

他解開了唐寶牛的“啞穴”,又讓他一隻手(當然只是手指)可以活動。

“你別殺死自己——”任怨盯著他的嘴巴和五指,再次提出警告。

“你一咬舌,我就敲掉你所有的牙齒;你一動手傷害自己,我就剁掉你的手指。”

唐寶牛居然十分聽話。

他看見那份“自白書”。

看完了,不吭聲,只乖乖地畫押簽字。

之後他又乖乖地放下筆,乖乖地看著如臨大敵的任勞任怨。

他這麼乖,那麼聽話,反而使任勞任怨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怎麼?”任勞問,“你不是有話要說的嗎?”

“是。”

唐寶牛平心靜氣他說。

“那你說吧。”

任勞仍盯著他的口,以防他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

“真的要說?”唐寶牛瞟了方恨少一瞥。

“說就說——”任勞橫了方恨少一眼,“你怕他能把你怎麼?”

唐寶牛一直都非常吞吞吐吐:

他說的聲音很低,任勞任怨都聽不清楚,於是湊過臉去——不過仍是十分提防、非常謹慎。

“我……”

“什麼?”

“我……唉……你……”

“你放膽說吧,聲音響亮一點!”

唐寶牛忽然旱雷似地吼了一聲:

“我——愛——你!”

兩人都給震了一下,任勞刷地變了臉,唐寶牛哈哈大笑不已,方恨少聽了,臉孔笑不出容顏來,也笑得盈了眼色。任勞一手拿過了那張“自白書”,只見畫押處唐寶牛竟寫了些又粗又肥又亂的大字:

“我就愛操你祖宗二十八代!”

任勞一伸手,已重新點了唐寶牛的啞穴,任怨也出手封了唐寶牛那隻惟一活動的手,任勞已發了狠,要狠狠地整治唐寶牛,任怨卻阻止了他:

“別逞了他的意。”

“給他一點教訓,”任勞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