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傷。)
所以她又記起了剛才還沒得到答的問題。
“大方、小唐、黑炭、風火輪他們都到哪兒去了?”
她再次問何擇鍾。
“發生了什麼事?”
吳諒敢情也發現不大對勁的樣子、於是低問蔡水擇和張炭。
張炭蔑了蔑咀,“上面可能有事,咱們再藉故上去鬧一鬧。”
“剛才不是看過了嗎?沒事別惹事。萬一動起手來,不但吃不了兜著走,只怕溫柔也吃虧在眼前呢!”
他顯然十分反對。
“我就怕她已經吃虧了。”
蔡水擇沉聲說,張炭已經站了起來。
正在監視他們的利小吉、祥哥兒、歐陽意意立即有了警覺。
“什麼事?”
“我要上去。”
“剛才不是上去過了嗎?”
“我有件事物,忘了交給溫姑娘。”
“‘留白軒’是樓主重地,豈讓你說來便來,說去就去,上上下下沒止休的!?”
“溫姑娘是你們樓主的貴賓,哪有不許她同來的人見面說話的道理!我們也是人客呀!”
張炭與祥哥兒爭辯了起來。
歐陽意意卻慵懶他說:“什麼東西?讓我替你交給她。”
“是貴重物品,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張炭冷笑道:“你可擔待得起?”
歐陽意意變了變臉,卻沒發作,只說:“好,我先上去請示一下。”
其實,在這一剎,他心裡卻裡我能得樓主下令,就把你殺得個餵狗扒灰的!
蔡水擇長身一步,說:“請讓我們一齊上去。”
歐陽意意道:“不可能。”
吳諒道:“那就讓我們其中一個上‘留白軒’。”
祥哥兒道:“不可以。”
張炭眼珠一轉,委屈求圭他說:“那讓我們轉託你問溫姑娘一句話,總可以吧?”
歐陽意意尋思了一下,一時舉棋不定,利小吉道:“你且說說看。”
張炭頓時笑逐顏開,“拜託你們問問:溫姑娘要不要我們馬上把‘吞魚集’送上來?”
利小吉怔了一怔,朱如是問:“‘吞魚集’?”
張炭道:“對,是吞魚集。”
“什麼玩意?”
“不方便說。”
“不說不勉強。”歐陽意意心忖:反正問問也無妨礙,便說:“好,就替你問間。
不過,我不一定間得到結果來。”
張炭涎笑道:“怎麼可能?他們就在樓上,歐陽護法這一問,沒有問不出答話來的事。”
“誰知道?”歐陽意意故意讓他門急那麼一下,“也許他們已上了床、睡了覺呢!”
白愁飛正把溫柔抱上床去。
溫柔恬睡過去一般,美麗的酡紅仍輕輕點絳在她臉上,好像發夢也夢見糖果一樣的甜。
誰也看不清楚她是給點倒的,還以為她只是睡了過去。
八九:玉潔冰清
朱小腰聽罷了何擇鐘的轉述,只知道溫柔離開了“象鼻塔”,張炭、蔡水擇、吳諒三人都跟去了,唐寶牛和方恨少則跟王小石等一大早就出去了,除了白愁飛來瓦子巷鬧過一場之外,看來並沒有什麼特別驚險的事。
只不過,她仍是覺得有點憂心怔忡。
她忽然問了一句:“溫柔離開這兒的時候,穿的是什麼服飾?”
何擇鍾這可答不上來。
他一向沒有留意女人的裝飾。
但夏尋石雖然沒聽見溫柔跟張炭等人的對話,卻留意到了溫柔的穿著,於是說了分明。
“也就是說,溫柔是有刻意的打扮過了?”朱小腰整著秀眉,想、尋思、並且說:
“她會去哪兒?”
然後她轉身望向溫寶和唐七昧,發現平時戲濾的溫寶,現在變得神色肅穆;平常冷漠的庸七昧,此際神情也很繃緊。
——是不是三人都有著同樣或相近的憂慮?
憂慮是什麼?
那是對未發生和將臨的事懷有一種疑懼。
——只不過,大多數的優慮其實都不會發生,如果你把你過去所優慮會發生的事作一統計,基本上,有九成都是妃人憂天、白擔心一場的。
只不過,人無近憂,必有遠慮;若無遠慮、也必有近憂。
——那麼,唐寶牛和溫柔等的“不知所蹤”,是他們的遠慮,仰或是近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