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魚:“如果這真是我的家,我又怎麼出賣它?”
白:“它現在已不是你的家,而是你的墳墓。”
孫嘆:“我不希望我的家變作了墳墓。”
“你現在到哪裡去都是墳墓,”白道,“因為你已是死人。”
然後他問:“你為什麼要出賣我?”
孫:“我……”
白:“沒有用。你是不會承認的。但我現在也收不了手,寧可殺錯,不能放過。我這問題問了也是白問,你答了也是白答。”
“假如……我並沒有出賣你呢!”
“你這說法,簡直侮辱了我的智慧;”白愁飛不再談了,他擰過頭來向梁何說,“到這地步,我已不想再冒險,也不能再相信他。我只有殺了他。但我殺不下手。你來殺吧。”
梁何稽首答:“是。”一點也汲猶豫。
“還有,”白愁飛瞄了孫魚刀鞘和刀鍔上的寶鑽,輕描淡寫地道,“我已查過了,你這貼身的刀,以前是屬於方應看的。至於他的寶刀怎會在你手上,我已不想聽任何解釋。”
這次,孫魚臉上終於變了色。
白愁飛說罷就要走出“紅樓”,臨走前向梁何問了一句:
“你的‘一零八公案’呢?”
“全召集了。”
“殺了孫魚後,隨時候命,養兵千日,今用得上。”
“是。”
聲音依然堅定無比,絕對聽命,絕對效忠。
白愁飛行出“紅樓”時想:假借梁何之手,除去孫魚,使之自相殘殺!
——能不當惡人,能不當罪人,還是不當的最好。
同理,能夠不動手,能夠不親自出手殺人,還是找別人代勞的最好。
他要對付的是絕頂高手。
要對付絕頂的敵手就得要留待精力、實力和魄力。
一個精神狀態極佳的人,不僅要懂得如何用神,還要知道怎麼留神。
他是個善於運用時間、精力、體魄的人。
所以他養精蓄銳,一擊必殺。
他早已養士。
——死士:
“一零八公案”。
——這“公案”不是禪機,而是實實在在的人手,來為他促成大志、達成大業,除去內奸、殺掉外敵,只效忠也只能效命幹他的一百零八名精兵!
精兵:是打生死攸關的仗時才出動的精英親兵!
一一一:機關算盡失天機
白愁飛走後,“紅樓”裡剩下了兩人。
兩個老朋友。
——是“老”朋友,不是“好”朋友:
有的朋友,交情很好,但並不是很”老”:有的朋友,相交甚“老”,但不見得也很好。
梁何跟孫魚相交十三年,從少年到青年整段黃金時期都一齊共事,絕對算得上是“老朋友”。
——但他們的交情卻是好不好呢?
交情老不老,是可以用時間衡量的。
但交情好不好,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