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白愁飛怒笑道:“不然怎樣?難道幫你?”
雷純淡然笑問:“他們原隸屬於你的人嗎?就憑你的字號,還沒那麼響吧?”
白愁飛嘿笑道:“他們都是相爺的心腹大將,而我是他義子。”
雷純淡淡笑道:“相爺他老人家有的是義子。此外,他的野心也太大些了,他可不一定放心你在“金風細雨樓”招兵買馬、不斷坐大……”
白愁飛怪笑道:“你少離間我和乾爹……”
雷純秀眉一剔:“離間?”
她忽自懷裡取出一柬一物:“這是相爺手諭和手令:我今晚領導大家推翻在‘金風細雨樓’弄權誤事的白愁飛,乃系受相爺之令行事,凡相爺麾下友朋同道,亦應助我行事。”
白愁飛一聽,臉色大變。
他這時才總算弄明白了。
這事無怪他一直都給瞞在鼓裡,且處處為雷純所制了,原來自己暗中壯大的事,已為蔡京所察,今晚的事,根本是義父已不信任他後一手設計的!
只聽雷純婉婉轉轉地道:“怎麼?你還要不要問問七絕神劍、任氏雙刑、八大刀王、天下第七他們的態度,嗯?”
隨後她又婉轉笑道:“高手易得,一將難求。現在,你身邊一個戰將俱無,就憑你,又兇出什麼花樣來?”
然後她說:“認栽吧!白愁飛,我就等今天,要在長巷中做出齷齪事的你,栽在我的手上!我是個有仇必報的女子!”
一二零:空懷大志,一事無成
“我沒死,”深受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境遇的白愁飛奮然吼道:“就沒敗!”
“這句話該是我說的。”蘇夢枕幽幽地道,彷彿在轎裡暗處和深處的,不止是一個人,還是一道藍色的幽光,“不過,就算人死了,也不一定就等於是敗了。”
白愁飛望向橋子,憤然道:“我真後悔當日沒把你殺了。”
蘇夢枕悠悠地道:“當日不是你沒殺我,是你殺不著我。”
白愁飛忿然道:“你別得意,請鬼容易送鬼難——你把六分半堂的人請進來打江山,日後就得把大半壁江山送與人。”
蘇夢枕森然道:“這個不勞費心——總比送予你的好。你殺了我不少好兄弟、忠心幹部,弒已不共戴天。你加諸於我身上的,我可以算了;但是眾兄弟們因我信任你而遭橫禍,這筆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