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所使的,已沒多少所謂‘驚神指’法,而分明是‘長空神指’的運功法。”
白愁飛悶哼一聲:“我是毀了長空幫,為的是要‘長空指訣’,但我沒有殺梅醒非。”
雷純又道:“你背部仍留有爪痕。那是我抓傷的。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心知肚明。
你剛才還說只說不做,那是瞪著眼說瞎話!”
白愁飛狠狠地道:“我做了又怎樣!?你早已是我的人了,我說什麼也是你的入幕之賓,你敢謀殺親夫不成!?”
雷純寒起了臉:“你少來不要臉!你在那齷齪巷子裡做的事,我發誓要查分明。那次,狄大堂主因受命於爹,把我和溫姑娘點倒後,暫交‘破板門’,爹是希望我不要直接受到兩幫仇殺的衝擊。我查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除開狄飛驚和爹爹之外,知道我給送往‘破板門’的,只有林哥哥、林示己和林己心一堂主二香主。林堂主當時隨爹出擊,二林香主不久後亦退出‘六分半堂’,至今仍不知去向,爹後亦在這兒受狙,臨歿時他叫我如要報此大仇,只要看定你——”
白愁飛怔了一怔:“我?”
“對,你!”雷純道:“我那時才知道,原來爹一早已買了你,以為你會在他攻打金風細雨樓時你會出手相幫,他才敢胸有成竹,深入虎穴,直搗黃龍。但你在重要關頭,並沒出手,反而跟蘇夢枕同一陣線。
也許你是覺得推翻蘇公子的時機尚未成熟吧?或許你認為先要把六分半堂的實力挫下後才再背叛蘇夢枕奪得大權吧!又或者你還需要時間來培植自己的實力。不過,爹亦看出你對蘇樓主必有二心,算定你終會奪蘇夢枕之權,你那時不出手,不代表永不背叛,只是你的時機尚未成熟。他叫我留意你,因蘇樓主的基業,遲早要敗在你這個野心家的手裡。我那時就知道:你趁爹要籠絡你之便,偷偷潛入‘破板門’,收買‘禁忌二使’:
林己心和林示己,要待爹加成功打垮風雨樓,便另謀一場裡應外合的叛變。”
白愁飛只聽得一味冷笑不已。
“可惜你沉不住氣。你為往上爬,作過不少孽。為得‘長空指訣’,不惜毀掉‘長空幫’。你也長期逗留煙花之地,加入‘金風細雨樓’後,自珍羽翼,不再留連風月場所,潔身自好,但野性獸心,難以久抑。”雷純說到這裡,一雙水靈、勾人魂魄的大眼睛,也充滿了怨毒的恨意,“你跟雙林香主聯絡勾結時,發現我和溫柔就給關在那兒,於是起了卑鄙之心,故意弄得邋遢骯髒的,希望不讓人認出是你,你才放膽去做那禽獸不如的事……”
白愁飛聽到這裡、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是我做的,怎樣!?都是我乾的,又如何!
我已成功地累死了雷損,扳倒了蘇夢枕,還強姦了你……我已玷汙了你的身子了,我賺了,你失貞了,你又能奈我何!”
王小石吼了一聲,還未說出話來(因太激忿之故),雷純已平平靜靜閒閒淡淡地接道:“這是什麼時候!我是什麼人!——你看扁了我了。那算什麼?你以為我會尋死?
從此心繫於你?告訴你,我當是給狗咬了一口。我是江湖兒女,不在乎這些。我只會伺機報仇。今日,我就證實了確是你所為;現在,就輪到我報仇!”
白愁飛冷笑道:“你少賣狂,今日鹿死誰手,尚未得知,說不定,我還要感謝你把蘇老大和六分半堂一併兒奉送給我呢!”
雷純婉然一笑:“蘇夢枕、狄飛驚、王小石都在這兒,你的勝機極小!”
白愁飛傲笑道:“我還有‘八大刀王’、任勞任怨、四大護法、四派掌門、七絕神劍、六大殺手、神油爺爺、天下第七、郭東神……你們豈一一對付得了?我有的是高手!”
他越說越有信心,同一時間,祥哥兒已領著一名臉披長髮、腳著白靴,嘴唇成古怪的“凹”字型的中年人急馳而至。那在轎前取溼布抹臉的年輕人一看,眼睛立即發著光。
兩人一朝相,好像在眼色裡已乒乒乓乓交手了幾招,打得轟隆作響。
雷純婉約笑道:“你的四大護法,已叛了一半。兩大心腹,已把你的精兵‘一零八方案’化友為敵。四派掌門,豈是‘六分半堂’雷動天雷二堂主和魯三箭、林哥哥、莫北神、楊無邪、鄧蒼生、任鬼神之敵,蘇樓主出現了,王小石回來了,你‘風雨樓’裡還肯為你賣命的部屬,只怕不到三成!神油爺爺雖然來得及時,但自有驚濤先生侍候著!
六大殺手那一眾人,能敵得住‘象鼻塔’精英!?至於任勞任怨、天下第七、八大刀王、七絕劍手……你以為他們一定會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