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口吻,彷彿尹於棠根本不是他弟弟。
“……死罪?”丹禾抽了口氣。
“沒錯,今晨有人報官說,醉月樓發生命案,官爺到了現場,就見花娘慘死在床邊,而睡在床上的人就是你家三爺。”尹子蓮拿起茶碗輕啜,瞧她要開口,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官爺要將人押回,可不會隨隨便便栽贓,而是你家三爺的手還按在花娘頸上,比對了頸上勒痕之後,幾乎可以確定那位花娘確實是被你家三爺給親手勒死的。再見~~”
“不可能,三爺沒有殺害花娘的理由。”
“你又知道了?”宋元熙輕笑,看了好友尹子蓮一眼。“於棠喝得酩酊大醉,連本府手下的捕快上前逮他,他都未醒,在這種情況底下,天曉得他是不是因為飲酒亂性而痛下殺手?”
“沒道理!三爺嗜酒,但酒量奇好,哪可能這麼輕易就醉得不省人事?”丹禾儼然忘了奴婢身份,直指出事件的不合理之處。
“可事實上,我將他關入牢裡時,他確實還沒醒。”宋元熙笑得輕佻,瞧她辯駁得雙眼晶亮,他就捨不得移開眼。
“既然三爺還未醒,怎能就輕易將他定罪?”丹禾說得振振有詞,難以想像他現在被監禁在牢裡的模樣。
“有何不可?這可是奪走一條人命的血案,更何況,死的是王爺世子最喜歡的花娘,世子還交代我得嚴辦呢。”宋元熙忍不住細細回味與她針鋒相對的每一刻。“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於棠的手紋和勒痕一致,他就應該要以命相抵,誰都說不了情。”
“……以命相抵?”心底爆出一陣惡寒,從腳底逆衝上腦,丹禾思緒頓時一片空白。
那個疼她、寵她也愛她的男人,就要消失了?就像老爺離世一樣,往後不管她再後悔、再想念,都不可能再出現?
不……不!不可以,她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一命抵一命很合理,是不?”宋元熙看見她臉色大白,這才稍稍收斂起壞心眼的態度。
“可、可是,現在誰都沒有拿出證據,證明真是三爺殺了那個花娘。”像是要得到援助似的,她不斷看向悶不吭聲的尹子蓮和尹少竹。
宋元熙嘆口氣,“丹禾,多年前,於棠也曾經為了搶奪花娘而與人大打出手,如今為了同樣原因而置花娘於死地,也不是不可能。”
“三爺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