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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額手稱慶,所以找到機會就想欺負我,多虧有這木雕娃娃,他們都以為我後頭還有大少爺罩著,才能讓我將他們一一馴服。”她拿回自己的木雕娃娃,緊握在手,編著謊騙他,也欺自己。

“那麼,你……你對我……”

“我和三爺一塊長大,同寢共浴……沒想到三爺對我竟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用這般禽獸的眼光看我。”她遣詞用字猶如一支冷箭,直往他心間送。

尹於棠怔住,殷紅的桃花眼直瞅著她。

“我想要的,只是一份安穩的生活,三爺對我而言,不是小哥哥,更不是……不是良人。”她逼著自己說,不容許半點情緒自臉上顯露。“我無法想像和三爺成為夫妻,更無法接受三爺是用這種眼光看我。”

“……是嗎?”

她掀唇笑得自嘲。“其實昨夜的事三爺無須放在心上,就當是丹禾報答三爺當年的救命之恩。”

尹於棠定定地望著她,說不出半句話,心好像一下子死絕了一般,空洞得只剩絕望。

“三爺請回避,丹禾要著衣。”

他輕輕點頭,起身隨手拿起中衣套上,連釦子都沒扣上,便大步離開客房,走入紛紛細雨中。

看著從天而降的雨絲,他咧唇笑著,沒嚐到冰冷的雨水,卻嚐到了自頰畔留下的溫熱鹹澀。

而屋內——

丹禾將臉蒙在被子裡,無聲低泣。

痛過就好,讓她痛到極限,痛到麻木,之後就再也不會痛了……

第6章(1)

是夜,尹於棠在醉月樓的三樓廂房裡喝得酩酊大醉。

“酒,再拿灑來。”他笑得份外開懷,催促身旁的花娘去取酒。

“三爺,你喝太多,別再喝了。”

“大爺今天開心,要喝個痛快!”他笑眯了桃花眼,心裡卻泣著血,深藏著,不讓任何人看見。

花娘見狀,只好趕緊下樓去取酒,適巧遇見了醉月樓的武師夏傑。

他隨著花娘上樓,一進房便被濃重的酒味逼得皺擰眉頭,再見尹於棠身旁花娘無數,完全將他當個大爺般伺候,不禁嘆口氣。

“三爺,你已經喝太多了,別喝了。”他向前一步,示意花娘退下。

“怎麼,何時大爺喝酒也要你應允?”瞧見是夏傑,他撇唇笑得傲慢。“要不是當年師父引薦你到醉月樓,現在還不知道你在哪打滾呢。”

話一出口,他便自我嫌惡地閉上眼。

他很明白自己不過是在借題發揮,誰要那天讓他瞧見他和丹禾有說有笑?他的心胸狹窄,不允許她對自己以外的男人笑得那麼愉悅。

是故,夏傑在他眼裡,顯得礙眼極了。

蜷縮在床的丹禾動也不想動,一夜未眠讓她神情憔悴,只想懶懶地賴在榻上,可惜卻未能如願。

“丹禾,你在這兒嗎?”昏昏欲睡的她突地聽見尹少竹的喚聲,不由得一震,趕緊起身打理好自己,推門而出,險些撞上一身溼透的他。

“二爺,下雨了,怎麼不打把傘?”她取出手帕想替他擦拭。

“都什麼時候了還打傘?!”尹少竹擰起濃眉,抓住她的手。“於棠出事了!”

“三爺?”

“他被人押進官府地牢了!我問你,掌櫃的說前天你和他在一塊還好好的,他怎會突地喝得酩酊大醉?”他就是先到醉月樓問清楚狀況,才會知道事發前一天,他們兩人還一起招待過一位貴客。

丹禾瞠圓美目,粉拳緊握。“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為她的拒絕,所以三爺借酒澆愁,卻因而出事?

“我就是不清楚才要問你。”尹少竹頭痛地看著她一臉惶惶,又說:“大哥應該已經到官府瞭解情況了,你要和我一道去嗎?”

“好。”

她點頭跟著他上了馬車,很快地來到了官府大廳,便見尹子蓮早已在裡頭。

“大爺。”一見到尹子蓮,丹禾隨即走到他跟前,餘光瞥見他身旁的男人,連忙屈膝跪下。“奴婢見過知府大人。”

宋元熙面白如玉,貌賽潘安,唇角抹笑地對她說:“好久不見了,丹禾,你出落得更教人心癢難耐了呢。”

丹禾對他的調侃充耳不聞,抬眼直睇著他。“大人,我家三爺究竟是為何給官爺抓進牢裡了?不管怎麼說,尹府可是應天的仕紳之家,雖無官銜官權卻有官威,足以和大人平起平坐,就算有罪,也不應立即逮進牢裡。”

“丹禾,於棠這次惹上的是死罪。”尹子蓮懶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