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由得蹙成了一團。
另一邊身穿銀色道袍的童子低聲道:“那時候他被判下謫仙井,我還替他叫過屈呢。現在看他和妖猴真走到了一塊,想想當初前任玉帝說他通敵,說不定是真的呢。不過……”
稍稍頓了頓,那銀袍童子望著清心有些忐忑地說道:“這樣一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那妖猴本身武力已經天上地下首屈一指,再加上這通曉軍略的天蓬,我們還怎麼報復啊?要不……師妹,還是算了吧?”
說罷,那倆童子便小心翼翼地望著清心。
“怎麼?”清心臉一黑,冷聲道:“你們怕了?”
倆童子微微縮了縮脖子,乾嚥了口唾沫,不敢開口。
瞧著手中的八卦鏡,清心抿著唇道:“既然都那麼厲害,那他們兩個當初怎麼就都栽了?咱不急,只要一直盯著,早晚有機會可以出手的,非給這囂張的猴子一點教訓不可。這件事,你們願意幫得幫,不願意……也得幫!”
……
次日一早,猴子一行便早早地收拾好,前去向鎮元子辭行。
臨行前,鎮元子再次贈送了每人一枚人參果作為禮物,這一次,鎮元子特別告知眾人人參果正確的食用方法,以示誠意。
告別了鎮元子,一行人便又繼續踏上了往西的路。
這一出發,小白龍就一改了往日畏畏縮縮以至於落到後方的常態,牽著馬走到了前頭,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就好像換了個人似地。
他自己走到前頭倒沒什麼所謂,問題是那馬上還坐著個玄奘呢。
好幾次,猴子都不得不特別交代他慢一點。將要保護的物件拿去開路,這簡直就是荒謬。
一連兩日下來小白龍依舊如此,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猴子不禁都起疑了,將他拉到一旁拐彎抹角地問,這一問,才明白原來他家要到了。
準確地說,是他與白素的家要到了。
這一說,猴子也便釋然。
想當初小白龍加入這西行隊伍,雖說一大半原因是因為猴子的威逼,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小白龍要給自家媳婦找蟠桃延壽。
馬上要見自家媳婦了,這他能不開心嗎?
接下來的數日,越走人越稀,越走山越險。原本還能偶然碰見一兩個村落或者見到一兩個修士聚居的道觀的,到了後來,乾脆就是百里無人煙,就連妖怪都見不到半隻。
可這路,小白龍卻是越來越熟,心情更是越來越好。
到了離開五莊觀的十五天後,距離小白龍家已經近在咫尺,一路上,心情大好的小白龍開始叨叨唸起了他與白素的各種過往。
“那丫頭,原本挺乖巧的,什麼都聽我的,我讓她往東不敢往西,可一成親,那人就變了。兇起來那真是……哎,一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動不動就把我往外趕,說讓我有種就回西海去,再也別去見她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