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口氣讓弟弟乖乖坐好,自己到對街去買糖人去了。
拿著糖人剛進茶樓,就見弟弟慌張跑向她,硬拉著她要離開,娃娃不解問緣由,他只是搖頭並不敢答話。娃娃掃視廳內,沒見著會欺負小兒的可疑人物啊,但見弟弟實在害怕的緊,只好扔下銀子跟著離開。
直到離那家酒樓很遠,小意青才怕怕道:〃有,有鬼。〃
怎麼會有鬼呢?娃娃料想他一定是被哪個面貌醜陋的人給嚇到了,哄道:〃不怕不怕,咱馬上回家,到家裡就沒鬼了。〃
一大一小正往回趕路,後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娃娃警覺回頭,見是一書生,沒在意,接著走路。
那書生喚道:〃小姐請留步。〃
娃娃回頭打量這個素不相識的書生,敝巾舊服; 雖是貧窘,但生得儀容不俗;眉目清明,便客氣問道:〃公子有何事?〃
書生作揖道:〃區區趙邦國,這廂有禮了!〃
娃娃覺得有趣,學著道福等待回話。
書生脫下外衣遞給娃娃:〃望小姐不嫌棄,將不才的外衣披上。〃
娃娃心下乃想:這一定是個書呆子,讀書讀傻了。也不跟他計較,只婉言拒絕接著走路。
誰知那書生不但緊隨其後,更是幾乎貼著娃娃後背走,娃娃改走另一邊,書生跟到了另一邊。娃娃心裡不爽,壓住火氣轉身問道:〃公子還有何事?若無它事,請離小女子三尺遠。〃
書生漲紅臉,吶吶不敢回話。娃娃不再理他,回身加快步伐趕路,小意青狼狽的邁著短腿跟的甚是吃力。又走了一段路,那書生仍是貼著娃娃走路,娃娃忍無可忍,猛的回身推了一把罵道:〃登徒子,再跟著本姑娘,姑奶奶我就閹了你!〃
那書生冷不丁被推,一個不穩摔坐地上,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又一陣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
一旁的小意青扯扯娃娃:〃姐姐,說不定他也是見到鬼了,才跟著我們,人多就不怕了。〃
娃娃心情不爽口不擇言,對著弟弟教訓道:〃鬼你個頭,那都是騙人的,再這麼疑神疑鬼膽小如鼠,小心我揍你。〃
小意青指著娃娃屁股,委屈卻堅持道:〃是真的,不信你看。〃
娃娃順勢一瞧,赫然是一屁股血,想必是初潮來臨了。娃娃就算臉皮再厚,在這種尷尬時刻,俏臉也是憋的通紅,耳朵亦是火辣辣的。她惱羞成怒,對書生吼道:〃混蛋,既然發現了,為何不告訴我,你這樣幫遮著有甚麼用?〃
書生委屈道:〃小生方才不是將外衣借於小姐麼?是小姐自己不要的。〃
娃娃聞言更怒;〃你這書呆子,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的用意?〃
書生一反剛才疲軟樣,理直氣壯道:〃聖人曰,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娃娃氣結!
接下來的幾日,娃娃因〃身體不適〃躺在床上翻書解悶,可就是半個字都讀不進去,只唉聲嘆氣。想是千金小姐當久了,學會了無病呻吟了,再不找點事做人都快生鏽了。
躺在床上能幹什麼呢?不如就繡花吧。反正水平太遜,索性破罐子破摔,拿起針線繡布,連樣子都不描,直接往上繡。
想著最喜愛的機器貓,下針如有神,意外得了只可愛的小藍豬(機器貓是藍色的),自己第一次就能繡出這種水平,娃娃很得意。將小藍豬作面,縫了只心形小荷包,還怕有朝一日被他人霸佔,便在裡邊繡上閨名,宣示正主,貼身藏好。
方便下床後,娃娃跑去給祖父母請安,把兩位老人逗的笑開花,功成身退。來到爹孃處,見孃親坐在床沿上哄著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常青玩,而爹爹則是躺在臥榻上看著母子行樂圖,大有〃有妻有子如此,夫復何求啊〃之態。
娃娃雖也高興孃親的大度,不過太大度了反而讓她覺得不踏實,難道她真的對這個孩子毫無介蒂?這個疑問娃娃只能藏在心底,不管孃親是對弟弟沒了親孃的憐惜,還是為了逼真才演戲給爹爹看。娃娃不想探究孃親是真心或是假意,只盼她能永遠如此,演一輩子的假戲,其實也就成了真戲了。
爹孃見是女兒來了,都很高興,只有弟弟面露怯色,許是對兩個月前姐姐的兇樣心有餘悸吧。事情是這樣的,當日是常青滿歲抓周,那麼多好東西他不挑,偏撲到一盒胭脂水粉盒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娃娃擔心家裡多了個玉寶玉,忙上前踢走胭脂盒,還懲罰性的打了弟弟的小手,從此這對姐弟便確立了貓鼠新關係。
跟爹孃聊些家常,娃娃一直沒忘記留意一旁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