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志文集》下卷,第624頁。
治喪委員會成員共392人,包括國家和中共及其他民主黨派的主要領導人、來京的宋慶齡親屬以及宋慶齡的外國友人(本書作者完列其中)。
國家給宋慶齡以元首級的哀榮。從5月30日至6月3日,在天安門、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及所有駐外機構下半旗誌哀;6月3日舉行追悼會當天,全國各地都下半旗誌哀。世界各國的國家元首、政府首腦、著名人士、以及宋慶齡生前友好紛紛發來唁電。
追悼會由當時的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主持,鄧小平致悼詞①。鄧簡述了她一生漫長的政治歷程,讚揚她那“堅定忠誠、恭謹謙遜”的性格以及“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著堅定的政治原則性,威武不屈,富貴不淫,高風亮節,永垂千古。”
①《鄧小平同志致悼詞》,載《宋慶齡紀念集》,第25—29頁。
鄧稱宋慶齡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締造者之—……中國各族人民包括臺灣同胞和海外僑胞衷心敬愛的領導人,舉世聞名的愛國主義、民主主義、國際主義、共產主義的偉大戰士,保衛世界和平事業的久經考驗的前驅,中國共產黨優秀黨員”。
廖承志的回憶錄①把他60年來同宋慶齡的情誼以及對她在國事中所起作用的評價結合起來,是一篇更富於私人感情色彩的文章。像他的父母廖仲愷和何香凝一樣,他的一生確實是同她的一生密切相聯的。他第一次同她和孫中山在一起照相時才7歲,正是1915年她和孫中山結婚的時候。(到1983年75歲時,他正有可能擔當宋慶齡長期擔任過的國家副主席的職位,不幸因心臟病去世。)
①《我的回憶》(1982年5月29日),《廖承志文集》下卷,第650—652頁。
在那篇回憶錄裡,他寫道,“回憶真有一大堆。兒童時代的,歐洲時代的,香港時代的,解放以後的……從她一生革命的長河中每個階段都可以看到,她一生是革命家,是鬥士,以共產黨員自許,而最後獲得黨證,是我們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名譽主席。”
6月3日,她的遺體火化。第二天骨灰用專機送往上海,安葬在宋氏墓園。
為什麼她要長眠在這裡,而不是在首都某處建造宏偉墓地或者在南京紫金山中山陵同她的丈夫合葬?
廖承志已經說明了主要的原因,但還可以作些補充。她會認為,孫中山的歷史業績是他的功勳,她不應去分享。另外,在第十七章中曾經提到,解放前,國民黨中曾有人對她作為孫中山遺孀的地位妄加訾議,她氣憤地說,“他們可以說我不是孫夫人,但沒有人能夠否認我是父母親的女兒。”這也許可以作為另一個原因。她父母的墓地在“文化大革命”中曾遭破壞,後經周總理下令修復。是不是因此而使她覺得她必須永遠陪伴在她父母旁邊?她的一生為公,但在她看來,死是私人的事情。
'偉大光榮的一生'
在她身後對她的評論中,即使來自對方陣營,對她的無私忘我、絕無個人野心,也是稱頌備至。舊上海租界工部局的一位英國官員恰當地稱她為“始終如一的謙遜”。他很有見地,看到了宋慶齡的謙遜是同她的力量和才幹溶合在一起的。他說:
“但她又能具有極大的熱情……她獻身於暫處於劣勢的那些人的事業……有許多人會毫不猶豫地稱她是(宋氏)三姐妹中最偉大的一位。”①
①O.M.格林著《中國對其獨裁者的鬥爭》(英文),第105頁。他曾任上海英文《字林西報》主編,這家報紙為英國人所有,是上海那些老資格的“中國通”的喉舌。
很久以前,法國名作家羅曼·羅蘭就曾這樣形容宋慶齡:她從外表看來是一朵柔美的花,在內心裡則是一頭無畏的獅子。
她的友人路易·艾黎在最後看到她的遺容時寫下的詩句①中也表述了她這兩方面的品質的結合:
①路易·艾黎著《回憶與思索》,載《中國建設》1981年第9期紀念宋慶齡特刊英文版,第28頁。
“……那動人的美麗
……使每次同她的見面都水難忘懷
現在卻已消失,代之出現的
是最後的搏鬥在一個戰士臉上所留下的堅毅和果斷。”
她最後的遺容,正像68年前她在大學畢業時那幀照片上的容貌一樣,其內在的核心是力量。
同樣持久不衰的是她本質中那種感人的仁愛,她的一位同班同學曾誇張地稱之為“來自內心的光耀”。60年後,一位在這充滿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