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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好好的藝術討論,又被楊帆把話題轉移到數學。

別說早有想法西方人,就連李雲飛都難以忍受,他暗中給楊帆打個眼色,幫忙打起了圓場:“楊先生還是年輕了些,性格還不夠成熟,各位大師請見諒。”

“不不不,李雲飛先生,我這裡說的是名曲與作曲的手法,和音樂屆關係很大,不是亂說的。”

年輕的楊帆還是沒明白現場的難堪,痴長几歲的李雲飛走近,給後者杯子裡添了一杯咖啡,道:“不要倔強,音樂沒有這麼簡單。”

“我不是倔,我是和大家說理想。”楊帆不認為自己做錯,改革與改變,說是簡單,其實就是挑戰固化階級的認知。

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讓更多名曲出現,這是人類的進步,不能以小家小戶打算,難道就因為音樂圈的保守就放棄嗎。

“不管是器樂還是聲樂,都可以用數學式來表達和描述,而且證明了這些數學式是簡單的週期正弦函式的和1。”

“由一段三角函式影象出發,我們只要對它進行適當的分段,形成適當的小節,並在曲線上選取適當的點作為音符的位置所在,那麼就可以作出一節節的樂曲……”

說的越多,其他人臉色越黑,把藝術完全剝離,用**裸的數學替代,這真是藝術屆的恥辱。

楊帆骨子裡還是遵從數學,也把數學當成第一理想,顯然忽略了在坐幾位的立場。

藝術家,特別是高貴的頂級藝術家,怎麼能容忍心中的聖地被侮辱。

明顯到了忍耐的極限,正當有人要發作,李雲飛暗叫不好,又一次先開口道:“楊帆,你先等下。這樣,數學的事我們以後再談。鋼琴還是講才華與演奏,要不就給大家來上一段。”

楊帆眼裡閃過一絲可惜,這麼偉大的結合,數學與音樂的匹配,竟然對牛彈琴了。

果然思維上還是有距離的,自己成不了藝術家,不可能與眼前的這幫人有多少共同語言。如果在坐的都是數學家,想必會擁護自己的理念。

那麼,就用其他方法,告訴世界,數學可以應用無數領域。

他自嘲地一笑,道:“好吧,那我就彈一段剛才提到的貝多芬先生的《悲愴》和《月光》吧。”

一共六人,放下手邊咖啡,跟隨霍爾大師來到一間小型演奏廳,一共就五十個位子。

前方高臺上,擺放著一架鋼琴。一道圓形光柱籠罩鋼琴,讓鋼琴越發神秘優雅。

五人在第一排位子停下,走到正中央坐下。楊帆順著側邊的樓梯登上舞臺,擺好凳子,掀開琴蓋坐下。

從臺下看去,剛好是能見到楊帆側面。他雖然腰身挺地筆直,精神飽滿,動作標準,然而還是讓人看地硌得慌。

“衣服啊。”

李雲飛捂著額頭,一件短袖,一條寬鬆長褲,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畫面不協調。

“他沒有紳士服嗎?”霍爾大師道。這個問題剛見面時就想問了,鱉到現在已經能證明大師氣度不凡。

“有,這位在華夏名氣不小。”李雲飛幫他吹牛,最強大腦表演鋼琴,肯定有很多人聽說過這位,不能說李雲飛撒謊吧,“鋼琴上的天賦受國人認可。只是這回是來參加奧數,沒顧地上衣服。”

李雲飛曾經和幾位大師說過,與楊帆關係非比尋常,從小就發現楊帆的才華,所以在李雲飛的某次演出中,讓楊帆上場。

而楊帆就是在那回,完美的演奏創世紀。

“衣服我已經叫人訂做了,不會耽誤演奏。”李雲飛道。

當邊上霍爾大師還要說什麼時,音樂奏響了,人人噤聲。

貝多芬月光奏鳴曲第三樂章,流淌在靜謐的演藝廳。

在幽靜的夜晚,一道月光穿過黑暗到天空,灑落大地,地面似披上一層銀白,盈盈光芒,照亮人心。

月光更加柔和,深林中,隨著樹枝抖動,一明一亮,河岸邊,波光粼粼。

這是是神秘的夜晚。

就在人人閉目享受這片寧靜與祥和中,月光突然帶上一絲銳利,原本和諧的畫面,突然大變。

“不對,味道根本不對。”霍爾大師蹭一下站起,隨即想到還在現場演奏,捂住嘴巴強制壓下心情。

都是有聲望的鋼琴家,自然都能聽出那絲味道的變化。

“竟然出現大學者,怎麼會?”

月光講的是景色,闡述夜色中的安寧。然而現在他們解讀到的,是一位孤獨的英雄。

他正對月長嘆,手中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