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認出當年的路徑,不一會工夫,果然見到了那幢茅舍,掩映在雜草深林之中。
他左手緊拉著駿馬,右手一抬,正待向那柴門扣去。
突然,一聲低喝,打左側傳來道:“什麼人,竟敢擅闖本教重地。”
方雪宜微微一驚,轉頭望去,只見一位身高几達丈許的黑衣勁裝大漢,寒著臉站在不遠之處。
方雪宜道:“在下特來探望一位舊識魔刀田遠,田總瓢把子。”
那鐵塔般的大漢,深眉一揚,似是怔了一怔,道:“你是那田遠的什麼人?”
方雪宜心中討道:“聽此人口氣,似是田遠仍在此間,只不知他口中所稱本教,又是一個什麼組成,我何不給他一個莫測高深,也許會查出一點意外的盾目。”心念轉動,口中卻道:“見著那田遠之時,他自會知道在下是誰!”
大漢聞言,忽然冷冷地看了方雪宜一眼,道:“那田遠已是本教的一位護法,如果你不肯報出姓名,想見本教護法,那可是在做夢了。”
方雪宜心中一驚,暗道:“果然這川西地面,又有新的武林人物崛起了。”口中卻說道:“如是在下堅持不說姓名,莫非就真的無法見到貴教護法嗎?”
大漢冷笑道:“不錯。”
方雪宜擺出一副奇異之色,低聲道:“這就怪了,這川西地帶幾時有過這等教派?
想那田遠與我乃是忘年之交,每次相見,從不要我通名……”
那大漢陡地喝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須知我四靈教中的規矩極嚴,縱是教主本人,也得遵行不渝……”
方雪宜聽得心中暗笑道:“原來是四靈教?但不知那教主又是何人?我倒是該想個法子,多套他一些話才好。”當下微微一笑,道:“即是貴教規矩如此,煩請閣下代為通報田護法,就說區區方雪宜在此求見。”
他知道自己的姓名,武林中尚不見經傳,說了出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妥,是以他也就不必隱瞞了。
那大漢嘿嘿一笑:道:“你要我替你通報嗎?”
方雪宜道:“不敢,有勞尊駕了。”
那大漢一睜那銅環般的雙眼,仰天大笑道:“你好大的口氣啊!”笑聲一頓,接道:
“小子,你知道本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