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道:“兄弟這麼做,自覺並無不當,人死只求問心無愧而已,兄弟如是戰死五魔刀下,自覺甚是心安理得!”
宋孚怒道:“閣下迂得很!”
方雪宜這時忽然笑道:“朱老,宋老沒有說錯,你老不必跟他們拚了。”
朱皓道:“老弟,你還年輕,不懂得武林成名的人求生不易,求死也很難的道理啊!”
方雪宜大笑道:“朱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忍一時之氣,免百年之憂,這條簡單的道理,你老都不明白了嗎?晚生只不過要求朱老你暫時避避他們的鋒銳,等待時機到來,再行與他們見個高低而已。”
安小萍這時忽然接道:“不錯,方兄金玉良言,朱老何不三思?”
朱皓聞言,果真沉吟良久,未曾說話。
宋孚笑道:“朱兄,你必是覺得遠走避禍,弱了長江三龍的名望,老夫到有一條兩全之策。”
朱皓縱眉道:“什麼兩全之策?”
顯然,他有些心動了。
宋孚道:“說來也十分簡單,只要你朱兄也去嵩山一行,一來可算避禍,一來也可為武林正義效勞,朱兄仔細想想,這豈不是很好的方式嗎?”
朱皓長長一嘆道:“宋兄,兄弟如去少林,這一家大小呢?那柳媚娘又豈肯放過?”
宋孚笑道:“這太容易了!”
朱皓苦笑道:“倒要請教宋兄其中巧妙了!”
宋孚道:“暫時移居他處!”
朱皓呆了一呆道:“移居他處嗎?”
宋孚道:“花不了一百兩銀子,你朱兄莫非還捨不得嗎?”
朱皓只聽得苦笑連連,接道:“宋兄,兄弟雖然家道不裕,在這宜昌地面之上,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首富之家,休說一百兩紋銀,縱是十倍此數,兄弟也出得起啊!只是……
唉,兄弟非不能也,實不為也!”
宋孚道:“朱兄,老夫看你是存心找死了。”
朱皓忽然正色道:“宋兄,兄弟縱然一死,至少也要那成玄通和董方之中的一位陪葬!”
宋孚冷笑道:“好氣節,老夫佩服得很!”
笑聲一頓,掉頭向方雪宜道:“老弟,咱們再多說也不會有用了,還是告辭為妙……”
站起身子,就待離去!
方雪宜一怔道:“這就走嗎?”
宋孚道:“不走幹麼?跟這等於死了一大半的人說話,叫人心中煩得要命!”
方雪宜大笑道:“宋老,且慢起身,晚輩還有幾句話要說。”
宋孚本已站起的身子,又慢慢地坐下來,接道:“老弟,你只怕還是白費唇舌了!”
方雪宜道:“不一定!”
回頭向朱皓一笑,接道:“朱老,那中州三俠乃是在下的長輩,你應該知道的了?”
朱皓道:“老弟已然說過了。”
方雪宜道:“那成玄通既然要你帶了中州三俠人頭前去赴會,那顯然就是在下長輩的仇家了?”
朱皓道:“照理算得上是令大伯的仇家。”
方雪宜道:“這就是了,為了在下的仇家,而連累了朱大俠,在下豈能不問?”
朱皓一怔道:“老弟有何打算?”
方雪宜道:“這個……在下只好放棄嵩山之行,先去找那成玄通和鼓王金長庚了!”
宋孚道:“使不得!”
方雪宜道:“為什麼?”
宋孚笑道:“你老弟一回川西,大概安老弟也要跟你一道前去的了!”
方雪宜道:“安賢弟麼?這可不是晚生作得了主,也許安賢弟不去……”
回顧了安小萍一眼,只見她大眼一眨,笑道:“為什麼我不能去呢?方兄,你到哪裡,我就要跟到哪裡,既是你不去嵩山,我當然也不去的了!”
方雪宜皺了一皺眉頭,宋孚接道:“方老弟,有一件事,你莫要忘了!”
方雪宜道:“什麼事?”
宋孚道:“武林大義,應是重過私人仇恨!”
方雪宜道:“這個……”
安小萍笑道:“宋老,而今加上了朱大俠一家的生命財寶,可就算不得是方兄一人的私仇了啊!”
方雪宜笑道:“不錯,賢弟倒是深得我心!”
他本是一句無心之言,但卻叫安小萍聽在耳中,喜在心中,羞在臉上,頓時,紅著嬌靨,低下頭去。
宋孚呵呵一笑道:“你們兩位老弟倒很有意思,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