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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的盾牌上,烏黑的槍尖發出攝人的寒光,彷彿要將天空刺穿一般。以密集陣勢沉穩地等候著敵人騎兵的衝擊。

雙方的距離巳是近在咫尺,甚致可以看清對方士兵的五觀相像,代軍的戰馬也己經進入全速衝刺的階段,每一次揚蹄都捲起陣陣泥lang,就像閘壩決堤,洪流陡然外瀉一樣,洶湧向前席捲而至,但馬背上騎士還用戰靴猛踢馬腹,催促戰馬跑得再快一點,似乎要戰馬最後的潛能全都激發出來。而夸父族的戰士就彷彿像鑄起了一道銅牆鐵壁的堤岸,只等著撞上的戰馬筋斷骨折,跌落塵埃。

經過了前面幾輪互相的遠端打擊,雙方都遭受了不少的損失,但也都並未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因此最後的決勝,還是要看雙方的近距離接戰,就看重甲騎軍能不能衝穿巨人組成的堅固防線,或者說夸父族的戰士能不能擋住鋼鐵騎士的猛烈衝擊。

而就在這時,無論是在臨衝呂公車坐鎮指揮蒙武、蒙恬父子,還是在遠處觀戰的高原等人,也都懸起了心神,不少人的手心裡都沁出了汗水,其實就在高原派出重甲騎軍出戰之後,雙方主將的指揮能力,對戰場的控制能、戰略戰術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暫時只能做一個傍觀者。

這樣的滋味,無論對那一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不過這種煎熬終於到了就要結束的時候,因為決定勝負的一刻,馬上就要來臨了。

“轟!”

奔騰的巨lang終於和屹立的礁石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立刻濺起漫天血色的lang花,而產生的強大聲波氣流,在附近方圓的空間範圍內暴烈開來,蕩起地上的塵土,幾乎遮擋了雙方的視線。

巨大的長槍,帶巨大慣性速度帶來的強勁衝擊力,向前猛烈的刺出,有的夸父族戰士甚至連叫聲都還未來得及發出,被長槍刺穿了大盾,又鑿穿厚甲,再洞穿胸腹;也有的夸父族戰士被戰馬撞得口吐鮮血,向後倒飛,一連撞倒了身後的數名同伴。但巨大的慣性沖擊力卻是一把雙刃劍,同樣也有無數的重甲騎軍撞到了槍林上,撞到了盾牌上,人仰馬翻,鮮血飛濺,又絆倒身後衝上來的其他同袍。

傷亡在短短的一瞬間猛然激增,就算是能夠突破對方的防守,或是擋住敵人的突擊,但馬上又被後面沖上來的騎士或是第二層防守的盾牆槍林所阻,因此雙方第一排交戰的戰士幾乎無一倖免。但後面的同伴卻都沒有退縮,仍然是義無反顧的繼續跟進上來,繼續的向前沖擊或是拼為的防守。

當然到了這個時候,誰也停不下來,因為那一方先停手,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失敗一途,因此只能夠不計傷亡損失,拼死力戰,才有獲勝的希望,要麼是代軍的重甲騎軍穿透敵人的防線;要麼就是夸父族戰士以固不可催的防線擋住對手的衝擊,直到對手力竭為止,沒有第三種結果。

就像是兇湧翻轉的洪lang狂潮,一波一波地拍打著海岸,鮮血飛濺,肢體橫飛,雙方計程車兵不斷地倒下,殘肢斷體沖天而起,腦髓內臟四散飛射,鮮血流淌成河,在無數強力的激烈碰撞之中,無數的人和戰馬轟然倒地,變成一具貝沒有生命的死屍。

而雙方每個騎兵戰士這時都己進入狂熱的戰意中,一個個面目猙獰,瞪著血紅的眼珠,長槍閃耀奪目的寒光,口中發出瘋狂的吶喊,血霧瀰漫,肢體飛濺,長槍被拆斷,盾牌被慣穿,盔甲被擊裂,倒下的人馬轉眼之前就被踩成一團肉泥,而活著的戰士還在進行著殊死的搏鬥,不斷的製造著更大更多的死亡,或者是直到自己也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為止。

其實從雙方開始接戰,僅僅只過去了一二分鐘的時間,但在蒙武、蒙恬父子的感覺中,卻彷彿是過去了一二個時辰一樣。蒙家父孑是軍人世家出身,經歷過了不少的戰場,其中不乏數萬人、十數萬人交的大戰惡仗,也見慣了血腥殺戳的場面,但眼前這不過是三千騎軍和一千五百步兵之間的碰撞交戰,卻給人以就算是數萬士兵交戰的戰場也難以比及的感覺。

重甲騎軍驚人恐怖的猛烈攻擊力,讓蒙武、蒙恬父孑大為震驚,這樣的衝擊力,遠遠不是一般普通輕騎軍所能相比的,遠在自己的想像之上,想不到高原手裡竟然還掌握著這樣一支強大的軍隊,那麼這會不會是高原最後的底牌呢?或者說在高原手裡,還會不會有其他的王牌。

雖然秦軍己經全面使用新式馬俱,但秦軍仍然還保留了大量的戰車,就是因為普通輕騎軍的衝擊力還不足,戰車還有其存在的價值,但重甲騎軍的橫空出世,也就可以宣告徹底終結戰車的時代了。

而重甲騎軍愈是強大,也就愈是反襯出夸父族戰士的悍勇,雖然